傅锦梨先是皱起小鼻子嗅了嗅,一股格外熟悉的气息,识海中还未反应辨别出来人的身份,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软化了下来。
很熟悉,熟悉又安心。
那胖嘟嘟的手挪开一些,眼睛悄悄掀开一条缝,入目是男人冷硬的下颌线。
她一下就呆愣愣地张大了嘴,突如其来的喜悦遍布全身。
小孩儿的声音响彻林间,毫不遮掩。
“爹爹呀,我的爹爹,梨子爹!”
梨子爹撩起眼皮来看她一眼,朝着目瞪口呆的小丫头颔首示意。
“嗯,你爹。”
地上站着的薛福蔚脑袋还在他手里,小蛮牛一样还保持着俯冲的姿势,一听见他开口,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下轮到他满面惊恐了,小胖子头都不敢抬起来,就这么杵在那双修长又骨质分明的大掌下。
陛下啊。
是陛下,他差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陛下给撬飞出去!
手下的脑袋一动不动,傅应绝拿开手,在上头敲了敲,语气带着些困惑,“薛相在外头被骂做老狐成精,你看着倒不一样。”
一直听说那几个小屁孩里边,只赵驰纵憨勇些,这薛福蔚鬼精鬼精地,怎么看着也是不逞多让的憨。
“我我,陛下恕罪!”
薛福蔚气弱,忙提溜着自己的脑袋站好,紧张地攥紧了两侧的衣服,“是救哥心切,救哥心切,陛下勿怪,我非是故意的。”
他有些怕,但是也有些委屈,“陛下夜黑风高,站在这里,一声不吭,我还以为是有谁要抓我大哥!”
他说着说着,越觉得自己有理,“那我自然不能放过!您要知道,我大大哥才几岁,在外头觊觎的人可是如滔滔——”
话说得多了,竟是压制不住他那点老毛病,小嘴巴巴地。
聒噪得很,傅应绝嘴角一抽。
同赵驰纵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那小子见了他半句话都不敢说,走路都是同手同脚的,这个倒是能说会道,前头说他未学到他爷爷的本事,看来还是定论太早。
“行了。”
他淡淡打断,“能跟你哥玩到一处去,朕知晓。”
知晓什么,他也未说明,不过除了这俩小胖子,旁边围着的人都清楚,
自然是知晓这几人是个什么德行,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跟小殿下这糊涂蛋玩到一处去。
而糊涂蛋小殿下,已经像个小猪崽一样在自家爹爹怀里撒欢了。
供来拱去地,“爹爹,爹爹,想!小梨子找到!”
原本雪白雪白一团的小娃娃,在牢房里,在坑洞头滚来滚去地,已经成了只小脏包,脸上也不知是在何处蹭了灰,像个小花猫。
傅应绝一身白衣上都蹭得留下几道黑影。
“”
她小小一个,叫自己扔进贼窝练胆子,看着这潦草的一团,傅应绝哪里敢嫌弃半分,只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他不说,依照小孩儿的性子,自然不会自己察觉,向来只有她嫌弃老父亲不爱干净的份。
傅锦梨未感觉出傅应绝隐晦的情绪,前头忙着跑路,现在见着靠山了,小嘴一翘,小手一指,就开始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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