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清看见他也没有出声，静静地阅读，认知上面的灵草，她必定要学个炼丹手艺，能带走的知识才是自己的。
原主当初只兼顾了修炼，专注一件事才得道成仙的。
半晌，纵青川抬眸就从狭窄的书缝间，看到了低头津津有味阅读的妍丽少女，一袭紫裙，美如天仙。
“师祖。”
“你叫我师祖不习惯，还是叫我林姑娘吧。”
纵青川哦了一声，绕过书架来到她身边，“林姑娘也在看炼丹秘录？”
“嗯。”林慕清看见他手上的书籍，看来刻入骨髓的本能并不会随着投胎成凡人而消失，丹圣的书都能看这么久，“你能看懂？”
“能理解。”纵青川一读，就有种自己瞬间理解原理的感觉，和自幼上学堂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那收徒大典看你的灵根，如果合适可以当炼丹师。”
“好，谢谢林姑娘指点。”
纵青川余光看见她精准地拿了好几本炼丹的书籍，“其实我想找炼气期到筑基、还有每一次升级的原因的书籍，但是找不到。”
“那我帮你找。”林慕清闭上眼，藏书阁的书籍仿佛全漂浮起来，书名刻印在脑海中，两秒就帮他筛选了十本修仙入门的书籍。
“给。”
少女杏眸中都是澄澈的真挚，或者说纵青川从接触她开始，就能感觉她的真诚，对人的真诚，不会因为实力强大而骄傲妄为。
一般不会拒绝别人的要求。
他就是吃准了她不会拒绝，所以才说出来。
“既然找到我想要的，我想借回去看。”
“内门弟子都可借书，去长老那登记一下。”
林慕清也拿了几本炼丹的入门书籍。
两人同时离开。
不亲近又隔着一点距离，走在山峰的台阶，背对藏书阁牌匾一路走远。
林慕清有问必答，会用温和的语气细心为他解释问题。
林慕清看见前面的小院，是纵青川的住处，“我先走啦。”
“改日再见。”纵青川挥挥手，丝丝不舍，又不懂是为何不舍，应该是舍不得她解答的用处吧。
他回去日夜翻书，汲取书上知识。
也没有落下自幼习武的剑法。
凌赫天天来看新徒弟，还用丹药给纵青川淬炼体质，教导他修炼的诀窍，如何能快速吸纳灵气并且不会出现灵气撑爆筋脉的现象。
纵青川也不负他的期望，到了一月后收徒大典前一天，已经成功挨了第一道天雷筑基了。
宗门的男女弟子都想见到这个天赋极佳的新师兄。
*
收徒大典上。
在宗门的太虚圆形广场，站满了弟子。
林慕清要求坐在长老那边，本来凌赫是想要她坐主位的，但是太惹眼了。
却不知，她这一个月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
弟子频频看过来的目光惊艳且恭敬。
她一直待在凌云峰，除了偶尔“被迫”指导纵青川修炼，从不会出现。
这个“被迫”指的是她出现在山峰某一处，纵青川主动问她。
然后就越来越熟悉了。
下方弟子惊呼，修仙者听力灵敏，很容易听到。
“哇！是五灵根？”
“五灵根一个月就筑基了！”
“他的天赋真的很高。”
“长的太俊俏了，我好喜欢这个师弟！”
没有人敢说正在测试灵根的纵青川是个杂灵根，实力就是一切。
还有其他人，有的金系有的水系。
但只有纵青川可以学任何辅助职业。
炼丹、炼器、画符、练剑，都能帮助修炼。
各个峰的长老们又开始安排他的学习课程了。
纵青川测试完，走下台，去到了林慕清那边。
“林姑娘，你会收徒吗？”
“我？”林慕清没想到他这样问，她如果一直待着修仙界，最多还有半个月就要回仙界了，收徒是不可能的。
“不会。”
纵青川只以为她是因为身份高而不收徒，却没想到半个月之后会是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