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简单,实则行动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要知道这处天坑范围广大,在地面上绕圈,我和笑笑还耗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也不过走了半圈不到。
现在深1脚浅1脚,看似面对久生木走直线,实则更加费时费力。而且在这坑底,大树的伞盖遮蔽之下,竟然还有山石形成的高坡;尽管高度有限,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是不小的阻力。
因此行进速度很成问题,粗略估算走了不过百十米,已经累得呼哧带喘,再也走不动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原地休息,先调整身体再说。
最麻烦的是自己给自己的腰椎等部位正骨,将冲击留下的后遗症彻底消除。看样子今天是不能继续了,我只好用宝剑原地削出1片开阔地当临时落脚点,这才准备正骨。
他娘的!每当这时候我就切齿痛恨外族那王8蛋!
要不是他偷了我的药箱,有工具在手,1个纠正错位骨骼的工作有什么麻烦?
现如今我只有借助随身藏着的银针,先将患处经络疏通,而后反手按压伤处,判断是表皮或骨骼的问题,然后再下手。
说起来的容易,就因为我全程反手靠触觉感知,速度极慢,力道也难以掌握,等全部弄好后才发现,时间过去了近两个小时了。
因为幽烟域环境特殊,头顶始终挂着太阳和月亮,根本没有夜晚,无奈之下我只好和衣而卧,休息1下用来补充体力了。
长途跋涉,又1直未停,早就人困马乏的我闭眼就着,完全处于不设防的状态。
可是睡归睡,心里还是忌惮着现下的环境,尽管身心疲惫,精神和身体难以支撑,不过睡眠效果仍不算太死,尤其是听到1连串异响,正慢慢靠近,全身如同触电1样,立马警觉起来。
身体的酸痛,力气的不足导致我没能第1时间做出反应,只是微微睁开1只眼,根据声音寻找位置。
宝剑1直就在手边,现在攥在手里稍1用力,就感觉如万把钢针在刺激肌肉,那叫1个酸爽,简直是1言难尽。
这会工夫,不远处长草1阵晃动,很有规律,却力道不到,料想来者应该是人类无异;否则1般的野兽身体庞大,除非有了明确的猎物才会小心翼翼,平时不止于此。
想到来人,我希望会是失踪的笑笑,起码她的出现能与我相互帮助,危险也会降低很多。
不过紧跟着我又想到坑对面那只队5,难道他们寻找踪迹过来如此迅捷?若真是他们,到时候该怎么办好呢?是敌是友都不清楚,倘若稍有不慎,现在的我简直属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简直找死!
思来想去我决定静观其变,不动不声张,直眉瞪眼注视着草丛的变化。
不大会晃动越来越剧烈,越来越近,看得我连大气都不敢喘1下,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就在我身旁的草丛1分,1只手出现在头顶时,忽然1阵鸟群惊飞的声响阻拦了对方的脚步,同时也吓了我1跳,冷汗唰唰直冒。
看着大片的鸟群飞向远处,那只手又收了回去,我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还好对方没再继续,听声音竟然调转方向朝斜向走去,而且越走越远,最终没了声音。
至此我才敢吐出口大气,暗道侥幸。无论那人是谁,此时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令我疑惑的是刚才头顶的群鸟齐飞,在久生木的脚下,似乎有着完整的生态环境,这也是之前它曾提到的。
当竹邑族没来之前,这里住着不少的动植物,尤其是那些动物在受伤或死亡前,都会寻求久生木帮助,从而延续受命。
既然如此,头顶藏着群鸟不算什么,可它们现在惊飞,是不是代表有什么威胁悄无声息地出现了?难道是那条大蛇?又或者是坑对面那队人?
越想越是犯困,好不容易提起的精神消耗殆尽,眼皮子沉得直往下坠,就好像儿时在丰汇寨子听课那样,完全支撑不住。
在我将要闭眼的1瞬间,1声惨叫响彻云霄,刚落下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人也跟着弹起,宝剑攥在手中。
是人的惨叫声!而且距离我不算太远,竟是刚才那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