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桦生口中得知表姐不在这里,药息决便准备询问些别的事,谁知这时出现开门声,只听门外有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且数量不少,大概是冲两人来的。
于是药息决赶紧垂下头去假装昏迷,陈桦生见状也立马有样学样垂下头,可因为好奇心地驱使,还要稍稍歪着脑袋,去瞟大门,打算看看来人是谁。
得亏这里的光线不甚明亮,否则就他这样,1眼便会被人看出来是在假装昏迷。
咯吱!嘎啦啦——
1串刺耳的响声,就见门外有灯光出现,渐渐的,被火焰驱散的黑暗消失不见,跟着有什么东西被抛了进来,噗通1声掉进水中,溅起不少的臭水。
陈桦生正巧歪着脑袋,在毫无防备下,弄了满脸都是,更有不少趁机钻进了嘴里,好悬没把他给恶心死。
不过这家伙也明白,此时不能大叫,否则会有危险,于是只有忍着恶心,同时在心中暗骂来人不是东西。猜测在昏迷时,自己和药息决,大概都是被这样扔进来的也说不定。
幸好,来人只是丢完那东西后便走了,似乎1刻都不愿多待。
走之前,其中1人还小声低估了1句:“臭娘们儿,等死吧!”这才关好门,渐渐走远了。
“呸!我草,这群混小子,真他娘的不是人。你们给老子等着,老子出去了,1定……”
“臭小子,快,快救人!!”
忽然药息决1声大叫,把陈桦生吓了1跳,于是他傻愣愣地问:“救……救谁?我自己么?咱们被绑着呢,怎么救?”
谁知药息决此时变得十分急躁,竟开口骂道:“少他娘废话!你是个偷儿,难道不懂怎么解绑么?”
听那口气就像家里煮了水,有锁上门忘带钥匙1样,让陈桦生不免差异。
不过也因为这句话提醒了陈桦生,他马上想到办法,竟开始浑身不断抽动起来,搅得水花4溅,水声不断。
药息决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能不断催促,终于在十几秒后,听到陈桦生1声大叫:“得嘞!!”
似乎他已经挣脱了绑绳,正蹚水过来呢!
偷儿果然是偷儿,无论到什么时候,总会为自己留下1样保命的技术,这也是他们这行当赖以生存的法宝,更是药息决笃定的事实,寄予希望的原因。
不过听声辨位,加上那模糊的人影靠近,药息决立马明白了他的想法,心中那叫1个急啊!
“你混蛋!别管我,先救那人,她……她可能就是表姐!!”
十万火急下喊话,连嗓子都哑了,得亏陈桦生年轻耳朵灵才听清内容,这下他才明白药息决为什么如此着急了。
心念1动,陈桦生竟不用蹚水,而是不顾水中恶臭难闻,直接1个猛子扎过去,更不顾水质和味道,1门心思都在表姐身上。
果然,还是游过去速度快,再加上陈桦生身高臂长,1把便抓住了那人的衣服,将其提出水面来到面前。
只见她长发低垂,却挡住了面容,1时难以看清,但从身段能确定是女子无疑。
陈桦生为了弄清这人的真实身份,只能把她抱起来,找到光照稍好的位置,轻轻晃着并低声呼唤表姐的名字。
在喊了几次后,终于听到1声呻吟,确定人还活着的陈桦生大喜,大着胆子伸手去撩对方的长发,借助灯光再看,可不是表姐嘛!
天哪,就看她脸上、脖子上全是被人抽打的伤痕,皮肉翻开,已经有想要感染的迹象了。刚才又浸泡在臭水中1段时间,倘若不能尽快就医,光是侵入的细菌就能要了她的命,别的自不必再提。
见到表姐如今的惨状,陈桦生的眼睛都红了。抱着表姐,悲从心头起,嘴里还要大骂东哥那王8蛋不是东西,气愤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根本无处发泄。
“小……小花生,是你吗?”
被他1阵晃动,表姐好不容易苏醒过来,说话的声音很低,且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