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息决,铃医?”
老乘警仅是念了1句,顿时引起了周围的强烈反响,尤其是不少的上了年纪的人,各个变得激动不已。
“什么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药息决,那个1指断生死的铃医?!”
“天哪,就是他,我听家中1个亲戚描述过他的样子!”
“哇,药老先生,我……我有顽疾多年无法根除,还请您出手救命啊!!”
前1分钟还是充斥着死亡味道的车厢,现在竟变成了大型的粉丝见面会,甚至已经有人要去找纸笔,问我要签字了。
见情况即将失控,老乘警赶紧与手下交换眼神,并大声喝止众人。
“诸位,这里发生了怪案,如果不想被牵连进来,最好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说着,把呆滞的我推给了年轻乘警,自己则过去,用后背挡住众人的视线,检查了角落中的白骨。
也就是这时候,车厢连接处1扇门上的玻璃窗,清晰地映出了我现在的容貌。
天哪!果然是药息决没错!只不过,现在这年纪要比与我相识的时候,年轻了不少,却仍旧是个佝偻着背,须发灰白的老者模样。
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幽烟域见到的死孩子,怎么1个挥手,就让我的意识,进入到药息决的记忆中呢?老头子早死了,这点我比谁都清楚不过,这……
而且这段记忆中还出现了年轻时的陈桦生,两人各不相识,莫非——这是他俩初次见面的场景?
那死孩子究竟打的什么哑谜,为什么要我看这些内容呢?
在我精神恍惚,脑中胡思乱想的间隙,老乘警和乘务员商量后,清空了最近几格卧铺,把昏迷者抬走,这才将我和年轻的陈桦生押进了卧铺的格子内。
“你守在这,不能让任何人过来。”向年轻乘警下达命令后,老乘警又对乘务员交代道,“通知天津站,我们需要帮助,记住,把情况讲明白。”
等1切交代完毕,老乘警捎带上地上那只箱子,来到我们面前。
咔嚓1声,陈桦生手上的手铐,被乘警老周固定在了置物架上,得亏他个高,要是换现在的我,也就是药息决,可能要保持踮脚的姿势都不容易。这大概也是我沾了年纪大的光。
老乘警与我面对面坐下,卷了1根香烟在鼻前闻了闻,却没有点燃。
看着他微带陶醉的样子,陈桦生忍不住笑了:“周大叔,您烟瘾这么大,1路上岂不是很受罪?”
乘警老周看看他,奇道:“你知道我烟瘾很大?”
“是啊,我瞧您2指间有暗黄色痕迹,那是经常被熏燎造成的。再加您说话时,牙齿上有清晰的烟油斑,身上有浓重的烟味,取烟的熟练动作和掐捏方式,不算难猜。”
没想到年轻的陈桦生观察力还不错,令我吃惊不小。
要知道,他虽然是我的父亲,可自打记事起就早早分开,现在几乎连他的样貌也记不清楚。如今能认出他来,除了那可气的名字外,也对亏母亲让我看过他年轻时的黑白照片,这才有了些许印象。
现在听到他的分析,表面还是药息决的我忍不住大笑,甚至不自觉赞道:“好小子,你们才见过几次面,就把周警官的习惯说了个底儿掉。厉害!”
可是乘警老周却不理这些,起身打了陈桦生1下,就听呼啦1声,有个亮晶晶的东西掉落下来。
老周连看都没看便捡起来,拍在桌面上,原来,那是手铐的钥匙,敢情他知道被陈桦生给摸了去。
现在,老周盯着我,冷冷地说:“老人家,咱们对彼此都没那么熟悉,最好别趁机打哈哈,有事说事。”
手里把玩着钥匙,老周嘴角微微1扬,说:“老人家,既然传说你医术这么厉害,不妨猜猜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检查过了,那的确是人骨,很新鲜,还带着些许温度,所以我才说这是怪案。”
“因为无论是人或机械,都无法做到将活人快速去骨,既保证骨骼不散,又不留半点痕迹。对吧?”我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