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在1间小屋里,我戴着手铐安静地坐着,面前除了1张桌和两把椅子外什么都没有。已经这样干等着人来询问,大概过去起码1两个小时了。
胶南派出所,我还是被当做嫌疑人抓了进来。
尽管期间多次尝试去解释,可怎奈人家早早布下天罗地网,观察着我们的1举1动,这回2次相遇不抓都难,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看着腕子上明晃晃的银手镯,手指轻点桌面,正寻思1会怎么应对进1步审问呢,就听外面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不大会房门被打开,刚才见到领队的那个国字脸中年人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1个看似是文员的漂亮女警。
来时路上听别的警员叫国字脸那人为曹队,现在见面,我立马迎上笑脸套近乎,而且嘴也是1口1个曹队地称呼,想要借此拉近关系早早摆脱目前的困局。
怎奈对方经验丰富,根本不为所动,只是冲女警打个手势,两人已经坐在我对面,气氛立马跌至冰点。
“你,叫什么?”曹队上来就问。
“药……药千方。曹队,我刚才说过的。”
“来这里,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行,废话不用说。”
得!人家既然划出道了,咱跟着就行呗~于是我点点头,乖巧的像个孩子,同时眨动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对方,尽可能表现出无辜的模样,借此来博取同情。
而旁边的女警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低头刷刷点点,在本子上对每1句话做着详细笔录。
“好了,现在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在胶南病院出现?记住,别说没用的,也别企图蒙混过关,你的1举1动都被我们看在眼里,说谎只会加重罪行。明白吗?”
曹队生硬的腔调很像电视里的判官,也许是因为工作习惯,是后天养成的。
对此我也没有太过害怕,因为早年间到处流浪,不少次和警察打交道,咱不敢提什么轻车熟路,却也不是新人类,不是那些见不得大场面的菜鸡。
既然把柄在人家手里,自不会没事找事挑战权威,只要按照目前他们掌握的内容往下谈,至于其中许多隐情,那就挑着捡不重要的说好了。
于是主意打定,我立马正正身子,义正词严地供出了马老和老婆子,打着受到委托的旗号,就是为调查6年前胶南病院那场怪案。
实则这话很容易确定真假,像曹队也该明白当年案子的古怪,事主两位都是真人,所以很难从我的话里挑出毛病来。
看着女警秀眉微蹙,手上动作略有停顿,曹队马上1声恰到好处的轻咳,才打断了对方不明所以的思路。而他的眼睛则紧盯着我,与我献出无辜的目光相对,良久才有了下1步。
“胶南病院的案子早就结了,哪需要你来调查?再说,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调查?”
这话在情理之中,我自然早有准备,于是苦笑着叹口气,把“内幕”和盘托出。
而我说的1切,其“罪魁祸首”全在书院2老身上。他们自然是胶南病院案的受害者和苦主,应他们要求调查理所应当。
至于说身份,我可以直接承认是朋友关系,另外收了1些好处。
既然官面上说已经盖棺定论,但架不住小老百姓自己不这么想,于是在1意孤行下有了此次行动,到头来依法论罪就是了,我赌的就是最终的结果,量刑不会太重,顶多是训诫。
记下我所有的话,女警看看曹队,表情略显担忧。
而曹队在我说话时始终盯着我的面部表情,其目的不言而喻。现在见我已经回答完毕,证词虽不算处处都有漏洞,更不至于滴水不漏,大概明白遇上了老油子,嘴角竟浮现出1丝的笑意。
随后他安排人去书院了解情况,这边却没打算轻易放过我。
“那么你的调查结果呢?既然有疑问,为什么不找警察?”
还是理所当然的问题,我也成竹于胸,马上说出了适合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