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汤家木楼里救出的这柄青铜宝剑,不知来自于哪个朝代,更不知其主人是谁,只知道其虽然短小,比匕首长出1些外,唯有锋利无比,可吹毛断发。
宝剑自从到我手里,经过了不少的战役,更是多次救我于水火,可以说是1个冰冷的朋友,十分可靠。
现在它在滑头手中,带着我们的希望,以及朝阳幻出的彩光,结结实实切在沙虫身上好像切豆腐1样容易。
尽管之前我用石刀怎么切割都不能伤其分毫,但现在宝剑在手,结果完全不同了。
耳中全是沙虫的怪叫,听上去凄惨无比,那种浓稠的淡黄色粘液像火山喷发1样,却被9雯雯找来的几片大叶子做伞,挡在我们头顶,这才没被淋成落汤鸡。
因为疼痛而颤抖,因为宝剑而成为两片的沙虫,带着无限悲凉,分别从我们身旁倒下,扬起的泥土约有1两米高,几棵大树倒了霉,被两片尸体砸得成了碎末。
又等1会,沙虫的哀嚎声逐渐消失,1切归于平静。
原本硕大的身躯现在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都憋了。光滑的淡紫色表皮,现在也失去那层蜡色,逐渐转为灰白,这就是真正的死亡,任谁也都逃脱不了的终极命运。
9雯雯早已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那不是累得,而是劫后余生的自然反应,可以理解。
滑头幸不辱命,已经将宝剑交还给我。
我俩微1点头,他就去照顾起了9雯雯,我则走到沙虫尸体旁,看看需不需要多补几剑,以策万全。
本以为事情已经告1段落的时候,忽然察觉出了不对。
我发现沙虫的身体并没有在最后1击时全部暴露出来,而是有部分藏在了地下!
顺着它软绵绵的身体看过去,最终消失在远处1个大坑里,地底埋着多少也不清楚,这让我感到1丝吃惊与不安。
于是我提着宝剑,自顾自顺虫尸尾部走去,不知道想要确认什么,也许是仅凭第6感认为不妥,必须要过去而已。
等来到虫尾深入的坑口,探头往里看,内部黑漆漆的如浓墨1样,根本看不到其尾部的位置。
幸好现在背上背着从竹邑族外族几人那里顺来的装备,我打算找找有没有荧光棒,准备撅1根丢下去瞧瞧。
就在我取下背包,刚要翻找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1旁的泥土地面又在微微跳动,好像里面藏着1只地鼠,正在偷窥外界,准备寻找合适的时机出来觅食1样。
1股莫名的寒意冲上来,但身体还是反应慢了。
等到1蓬泥土扬起时,1条粗细像甘蔗,粉嫩如吸管的东西,1下击穿了我的肩头,瞬间血流如注。
惨叫声引起滑头和9雯雯的注意,可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被那条熟悉的长吻挑起,像风马旗1样挂在空中迎风招展了。
跟着巨大身躯从土中钻出,竟然是沙虫!它还没死?!
由于瞬间失血过多,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头脑很不清楚,连自救都忘了。
直到9雯雯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听她喊着什么双头虫之类的话,我这才强咬牙关打起精神,挥舞手中利刃,1下将长吻削断,立马急坠下来,被刚好赶到的滑头抱住。
随后他将我交给9雯雯,顺势接过宝剑,在我即将昏迷的瞬间高高跃起,冲向沙虫的画面定格,以及9雯雯碎碎念的声音逐渐消失,之后什么都不清楚了。
……
等我再次苏醒,发现自己正躺在1张竹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手边的小桌桌面放着药碗,浓烈的药味仍旧残留着。
这是哪?
我想起身,可稍1移动,肩头的贯穿伤就是1疼,立马将我劝退,又老老实实躺下了。
看着不大的屋子,横梁上挂着竹筐,里面放着不少的干货。
而1旁的墙上挂着蓑衣斗笠,还有1些捕鱼工具。
门旁立着柜子,大概平时是放衣服和用具的,顶端还随便摆着1些杂物,地上也胡乱放置着不少东西,将整个屋子不说填满,也没有太多能下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