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攀上巨大的石锥,却还要当心脚下黏滑的青苔和附着物,1不留神就可能跌下去。
尽管此处距离地面不算太高,但摔1下也不好受,因此我每走1步,就要拽着脚下能借力的藤蔓,弓着身往前走。
这方面滑头似乎比我轻松,甚至可以说游刃有余。
大概是他自重轻的原因,如履平地在前领路,我只有望洋兴叹的分份,脚下依然按部就班去走,不敢有半点杂念。
上来前看石锥横亘在山谷间,由山岩而出,似乎十分奇特。
而现在走在上面才明白,什么叫宽可途牛,几乎像条小路悬挂在山谷之中,渐渐的,心中那种不稳定的情绪逐渐恢复,完全没了刚开始的恐惧和担忧。
拖拽9雯雯的痕迹很明显,却不是故意留下的,而是那丫头身上淌出的奇怪血液,如同液体的荧光剂1样,蜿蜒向前,标记出了自己的去向和遭遇。
从那顺畅的线条来看,似乎这家伙始终没有清醒,只是被人拖着,顺势蜿蜒而行,没有1丝1毫的挣扎。
“怕不是已经死了吧?”我忍不住嘀咕。
谁知滑头听后转头,双手不断摇摆,就像知道1切1样。
对此我早就有所怀疑,见状也不再藏着掖着,1把拉住他询问:“你,这家伙到底知道什么?不止能和另艘船上的陈倩联系,还知道这么多,1直引导我去找9雯雯那丫头。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滑头被我突然的怀疑整蒙了,两只白骨手臂乱挥,着急却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发出咔咔、嘎嘎的响声,比有人在你耳边打响板的节奏感还要明快、清晰了。
见暂时问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放开滑头,不顾他如何表示,前先走在了前面。
奇怪!这条石锥如果真是石中而出,能延伸出去几米,又这么粗壮,经过风刮日晒的,为什么还能完好无损呢?
检查了藤蔓底部,包括那些青苔,都不过是附着在表面而已,完全没有扎根在其中,对于能穿透山岩的藤蔓来说,似乎行为十分奇怪。莫非……
想着,我蹲下用手指瞧了瞧石锥表面,竟听到金属沉闷的当当声。天哪!这玩意竟是条青铜铸成的青铜锥吗?究竟什么人如此大手笔,在这埋下了这东西,还是在山谷岩壁的斜面上?
好奇心起,我用宝剑刮下表面1小片青苔,随之1愣。
只见地下,也就是青铜锥的表面上,全是稀奇古怪的纹络,似曾相识。
稍加思索便想了起来,这不正是那神秘莫测的竹邑族刀体文字吗?好久不见的失传文字再次出现,只能代表此地的布置,青铜锥的形成,全是竹邑族人所为。
难怪8目巫觋说这里藏着有关钥匙的信息,和着是找到了失散的族人才对!
不过以8目巫觋的本事,竹邑族的能耐,千百年来他们竟然没能相认,是不是怪了点?完全不符合游子与族中,血浓于水的基本设定,莫非背后还有什么隐藏的故事,又或者不可告人的秘密?
记得与陈倩分开前她曾提到过,不能信任任何人,包括8目巫觋在内,都不过是想利用我,达到自己的目标而已,反之我也是如此,也想在夹缝中求生存,完成个人的愿望,两者没什么分别。
既然这里还有许多秘密,又是8目巫觋不愿多说的,对于我来讲,必要查明1切才算,这才能满足自己旺盛的好奇心。
竹邑族文字是个麻烦,始终不能解开,就算求教8目巫觋,所得的大概也不会是实话,还得自己去想办法才行。
趁思索的片刻里,我已经用宝剑刮开了1大片青苔,看到除了竹邑族文字外,还有岩壁上那种画风的古画。
尽管篇幅不大,但是叙事性质的,内容连贯在1起,绝对值得推敲。
无论滑头怎么催促,我都不予理会,开始认认真真研究起了这1串画的内容,逐渐眼睛瞪圆,心中激动到砰砰狂跳。
原来画中所示,正是不知多少年前,1群穿着古怪的古人族群,相互配合炼制金属,铸造器皿的画面。大概这就是脚下青铜锥制作的过程,却暂时不明白制作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