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久生木的庇佑,我才得以存活至今,但如此严重的创伤无法复原,只是比寻常人恢复稍快些而已。
就这样在床上1趟就是半月有余,期间的吃喝拉撒全靠霍珠照料,让我初次体会到1种温馨和安逸,不过随之而来的,又是极度的羞耻感。
毕竟与1个年轻的姑娘本没有太多关系,多日以来被人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甚至包括许多腌臜私事,好像自己的1切都被人看个透彻般难受。
尽管少数民族的姑娘不似汉族少女,会对1些事过于扭捏,可自己也不是个随便的人,更懂得什么叫害人于无形。如果说起初对于霍珠,只把她当做累赘和猪队友来看,但现在的关系却发生了足够微妙的变化,会不会对她的未来造成影响?
这天,霍珠又偷着帮我带回了食物,这才有机会将积压多日的不解问出口。
“你……1点都不怕?”
低头摆放食物的霍珠抬起螓首,不解地眨动着眼睛望向我。
对此,我只能进1步去解释:“我现在是寨子公敌,你把我留在自己房间这么久,不怕被发现?不怕……”
话没说完,用毛竹叶包裹的腌肉已经送至我面前,霍珠随即送上甜甜的1笑:“没人会想到的。平日里我只负责照顾婆婆很少露面,所以大家也都习惯了。”
接过腌肉,看着眼前略带傻气的姑娘,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对了,寨子里发生的案子已经了了。”霍珠忽然说道。“今天听姨母说是……是你带来的那些人所为。他们偷偷潜进寨子,4意屠杀村民,就是为了占据这里夺取盐田。”
1边说,霍珠1边偷眼去看我脸上的表情。
此时此刻她给人带来的感觉,俨然没有了那种木讷和呆傻,反而透着智慧的光,却也不算太多。
我带来的人4意屠杀村民?哼,可笑!这1切都是罗格大叔的说辞。
既解决了案子不让寨子里的人们产生恐慌,又能把黑锅完美地扣在我身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就像十多年前他陷害老头子1样。
也许这1切的原因,都在于背后那个所谓的“上家”身上。上家究竟是谁?为什么罗格大叔,扎西额瓦,甚至寨子里的人都要听命于他?这个所谓的上家,该不会是米竹的老板吧?不过这种念头马上又被打消。
毕竟当夜我偷听到罗格大叔和米竹的谈话,米竹也曾用自己的老板威胁对方,怎奈换来的是针锋相对。如此看来罗格大叔有恃无恐,不像是害怕老板的架势,那么上家是谁呢?
思索间我已经吃光了霍珠带来的食物,她也手脚麻利地收拾完残局并退了出去,随即将要展开1天的工作,照顾罗格大叔的岳母,直到入夜休息。
等到霍珠离开后并带上房门,看着靠近门边,被叠好的铺盖。
这些天里她1个姑娘家,把原本属于自己的竹床让给我,整整打地铺睡了半个月有余,如此恩情让我难以报答。
看着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甚至连被扎西额瓦豁开的肩头伤也基本愈合,力量在慢慢恢复,大概很快就能自由行动了。
1旦获得自由,我会第1时间离开,避免给霍珠这傻丫头带来更多麻烦。谁让自己是寨子里的高危通缉犯呢!
况且这些天里,也不知道外面的9相等人怎么样了。他们始终见不到我的身影,会不会就此离开,或者另辟蹊径呢?
还有米竹那家伙。现在我已经和寨子里的人闹翻,米竹会不会出去蛊惑9相等人?
倘若在不知情,又有加上米竹的忽悠,说不得9相等人会钻进对方设好的圈套,断掉我的后援。到时后果不堪设想,我也……
哗啦!啪嚓!
1连串异响打断了我的思路,随即便听到那既熟悉,又邪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