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臭味不断刺激着鼻粘膜嗅部,最终将意识唤醒,使我忍不住干呕起来。
睁开眼,4周1片漆黑,丁点光都没有,以至于让我有种错觉,以为自己还没睁开眼,于是动手去扒眼皮,直至戳到眼珠,才明白眼睛的确睁开了,只是4周无光而已。
1颗心这才放下,可马上又揪了起来,心想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地狱?
狠掐1下手背,疼得我咧了咧嘴,在得知自己还活着后,心想这是在哪,目前是什么状况呢?
想着,我用双手拢在嘴边,先小声叫了1句:“汤孩,你在哪?”没想到立马就有人做出了回应。
只不过对方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似乎是柬埔寨的语言,莫非现在所处的是战俘集中营?我们都是被人偶抓来的,不知要干嘛用。
“喂,你谁啊?这是哪?youspeakchese?”
就他娘的会这1句外语,还是去年听1个学生说的,也不知口音对不对。总之期盼对方能给出回应,好弄清目前的现状。
在我以为,先来者就是前辈,总要比我清楚目前的状况。
以前在各地流浪打工养活自己的时候,就因为不知道这规矩,没少挨揍受欺负,直到遇上1个流浪界的清流,1位前辈,才让我摆脱了困局。
至于那位前辈叫什么,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他曾告诉过我,出门拜码头很重要,尤其是遇到困局解不开,又弄不清的时候,最好找局中前辈请教,避免多走弯路,甚至惹祸上身。
也就是听了他这些话,我才从挨打变为了挨骂讨人嫌,但起码不用再受皮肉之苦了。
所以现在使尽浑身解数,就等对方施舍做出回应了,尽管我知道机会渺茫,但仍要试试才肯死心。
终于,在等待了近两分钟后,对方才用十分生硬且蹩脚的中文做出了回应,1听就是老外的口吻。
“中国人你是?”
我先是1愣,而后马上秃噜出去了1句:“Дa,koheyho!”
对方听后又停了大约1分钟,回道:“说中文拜托。”
我这才恍然大悟,恨不得抽自己1个嘴巴子。于是,两人开始你1言我1语地聊了起来。
对方似乎叫什么炊巫。当然,我只是按照发音自行理解,也不知到底该用哪两个字做代称。
总的来说,他就是柬埔寨人,因为没什么手艺就做了导游,接触过许多国家的游客,故此懂1些他国语言。
“咱们现在在哪?”
“在教址最下层,刍灵最脏的地方。朋友,过不久,就要死了咱。”
大致明白了目前的情况,我又问:“你是怎么被抓的?”
“有人,是个机器。咔!抓住我,送来的,没出路。”
根据声音,我摸黑靠了过去,嘴里说道:“炊巫,我能自由活动,你是不是被捆住了,我现在过去帮你解开啊,别动。”同时用脚往前探路,缓慢移动。
听我正向自己靠近,炊巫似乎急了,马上叫道:“别,危险,死的会!别!”
可是我根本不管这些,心说反正横竖要死,救出个难友,兴许在最后拼命的时候有个帮手也说不定。于是我不仅没停下,反而加快速度,没1会便来到了炊巫附近。
这里已经是墙根了,我先是摸到炊巫的脸,可当摸向他手臂和身体的时候,忍不住惊呼了1声:天哪!
简直不敢相信,我又摸了几遍后终于确定,他整个人竟被嵌进了墙体里!只有脑袋、右肩、双手手掌、腹部和半条左腿在外露着,其他部分皆与墙体融合在了1起,成为了1个平面。
真没想到1个刍灵教所在的地下,竟然藏着数不清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