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小庄做翻译,我们能去的地方有限,甚至都无法寻求帮助,分不清具体的方位。
等到我好不容易连拖带拽,把两人从1辆运粮食的顺丰车上弄下来后才发现,竟然又到了1条更加宽阔的河道边缘。
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条河,正是那名声在外,所谓的东南亚第1长河,湄公河东岸附近。
也难怪这里随处可见水稻种植区,还有往来运输囤积已久粮食的货运车辆。
可惜我已经没工夫理会这些了,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找个较为安全且安静的地方,检查汤1局两人的伤势。
看着河岸附近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车辆,我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另1侧,成片的简易房那里。
那应该是种植区给工人搭建的休息点。在这段时间里,大概是空置的才对。
别看距离那排房子只有百十米,但以我目前的情况,还要照顾两个大个病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没办法,只能分批使用各种办法来运人了。
就比如我需要背着汤1局,采用狗爬式往前1点点蹭,甚至后半段还要用拖得才行,总之把他送到距离最近的1间屋子里后,我已经通身是汗了。
而且当带着盐分的汗水,碰到身上无数伤口时,那种感觉,就别提了。我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超脱极限,用精神支配着身体在努力。
就这汤1局明显不是问题所在,和尚才是。
他这么大的块头,我该怎么弄,才能帮他安安稳稳运过去呢?
最终在衡量了自身能力和体力后,又结合倾斜往下的地况,我最终采用了狮子滚绣球的方法。只不过滚起来的,是和尚本人罢了。
尽管有些对不住和尚,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等我把人运到门前,这家伙已经被磕得鼻青脸肿的,就这都不哼唧1声,可见目前的伤情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说实话,经过这阵折腾我也是强弩之末,就因为身为医生的责任在,不得不强撑着继续坚持。
当确定附近没有危险,且没被人注意到后,我才关上屋门。
实则这临时房是用各种边角料和杂物堆砌成的,根本就不是实际意义上的房子。
甚至连所谓的门,都不过是个残破的3合板,除了能遮盖隐私外,根本没有阻挡别人的功能,关上也就是图个心里安慰。
在回身准备检查情况前,我整个人1软,差点栽倒:这是精神涣散的迹象,恐怕撑不了多久。
可惜我们逃得匆忙,事情发展又太快,那个被我视若珍宝的药箱不在身边,否则也能事半功倍,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麻烦了。
还好我习惯性在衣袖里藏了1套备用的银针,现在用牙撕破袖面,掉出里面用塑料薄膜包裹严实的银针,取出3枚先给自己扎上,帮助提神醒脑。
我粗略地叩脉询问状况,得知两人都是内伤不轻,而后再衡量自己的情况,知道能坚持着保住他们的性命,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现在需要用非常之手段,不可循规蹈矩,浪费半点时间与精力。
于是1种办法出现在脑海中,就是曾帮助过巫青禾恢复为正常人,连巫医都会慎用的秘术:退胎法。
不过这次情况与先前不同。那时我有药箱在手,可以找到各种辅助药材,来减轻他们的痛苦,提升成功率,但现在只有银针,要用封穴硬逼的方式达到效果,成功率便会大打折扣。
但如果不救他俩,结果会更危险,近乎于9死1生。
现在选择只有两个,我思索再3后决定帮他们做出选择,就像当时汤1局帮洛斐那样,大不了扛下两条性命好了。
想到这再不敢多耽,我已经同时在两人身上下了针,而且每针与每针之间没有太多间隔,更没有细细捻针的过程,凸显的就是速度快,风险高。
因为此时我的眼睛也已经开始发花,怕是撑不了多久,于是不得不兵行险招,3人同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