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的操场铺着几块破草席,上面躺着1个个惨白如尸的人们。
这场景如果让不明所以的人看到,也许会以为学校干不下去,1夜间变成了义庄。
顾不上吃洛斐为我们准备的早饭,就连汤1局都是顶着1脑门子大汗,紧着忙活,帮我打下手。
而我已经用学校的破布做口罩,以银针落穴,检查了杂货店老板和另外3名当地人的情况,最终得出的结论与起初判断1致:4个人早已经死亡,没有半点悬念。
小庄将我的结论,翻译给洛斐和贝莫听,两个孩子当时就崩溃了,抱在1起放声痛哭。
汤1局泽默默守在两个孩子身旁,也不说话,也不劝,就是这么陪着,显得异常安静。
我不知道两个孩子对这4人是什么感情,是愧疚、心疼、遗憾,还是别的什么,总之看上去很伤心,1时半会因该劝不住的,于是便不管不顾的,开始检查小庄的几名手下。
而小庄走了过来,悄声问道:“不要我劝劝他们么?”
“劝什么?哭是上天赐给人类最好的宣泄方式,男女通用。再说,我们不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心里藏着什么,随便出言劝说,可能会出力不讨好。”
看看我,小庄又问:“你不是说这些人还有脉搏么?为什么又是死人呢?”
“这点我始终搞不清。按理说,人死如灯灭,脉搏会随着人的死亡,大脑的停摆而结束,即便会有存留也很短暂。但这些人不同,脉搏虽然微弱但持久。看样子,因该是人死之后,1直存在的,到现在仍没有停息。”
听了我话,小庄忽然1阵激动。“既然这样,那他们因该还有被救的机会,你怎么又说彻底死了呢?”
闻言,我看看两个孩子,趁他们不注意,于是用银针在小庄的1位手下身上做了试验。
当银针落穴后,1股乌黑的气便从中蔓延上来。
速度虽然极缓,却肉眼可见,如小蛇盘绕,细听还有尖锐的嘶嘶声。随着银针被捻出,那股黑气1下便收了回去,再没有任何异状。
“看到没?这股黑气很奇怪,但绝对不是毒,毒不可能有自主性,这更像是1种有简单思维的生命体,是我从未见过的。另外,”说着,我简单教了小庄如何叩脉,不需要特别精细,就是让她判断文武两脉的动向便可以了,而后再次落针,随即问道,“怎么样,感觉到了么?”
“奇怪,你扎上针,脉搏就没了。把针1拔掉,脉搏又有了。这是怎么回事?”
活动1下脖子,我苦笑道:“奇怪吧!似乎这股子黑气,才是支撑尸体不腐不烂,还能保持基本行动能力的主因。也许现在咱们所见的,都只是1具驱壳,1个载体而已。真正的核心,就是这不明物质。”
“所以你直接宣判了他们的死亡?”
“没错。医生最害怕的,不是救不活伤者,而是这种明确救不活,却还吊着命的伤者。与其让他们的家人持续痛苦,我认为,还不如直接宣判死亡的好。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看到小庄脸上泛起的复杂表情便知,她并不同意我的想法。
很正常,毕竟每个人经历不同,想法更是不同,没必要掰扯对错。
毕竟伟人在很早以前就曾说过,求同存异,才是平息矛盾的最好选择。
我已经检查过小庄的几名手下,结果无1例外,可以全部定性为死亡。
剩下的只有和尚了。他为什么会如此特殊,莫非是因为1身的横练?
先试了1针。银针都弯了,却没扎进去半点,这让我很不理解。
莫非气功这东西不需要自主驱动,而是练就了1口先天真气后,就能主动进行防御,甚至像科幻小说里的防护罩,可以1直开着?
于是我又取出1根过梁针。就是那种长度和粗细,超出1般银针数倍的大家伙,对准和尚大腿上的几处穴道刺了个遍,发现能轻易入手,没有半点抵抗,连那股子黑气都没露头。
而和尚背刺时,喉咙里不断发出嗯嗯声,大概是被扎舒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