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后我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老杜家,那张属于我的床上了。药箱就在脚头放着,看似1切安好。
很奇怪,早已感觉不到了伤痛,撩起衣服,甚至都没有半点破皮的痕迹,还以为自己睡了好久,致使浑身伤口都愈合了,也没太过在意。
虽然身上不痛不痒,但肚子咕咕噜噜直叫唤,逼着我翻身下床,光脚冲出了屋子,大声呼唤着老杜。
“呦,臭小子醒了。”
还是那不紧不慢,磁性十足的语调,老杜已经从厨房里出来,身后是端着饭菜的汤1局。
来不及询问昏迷时发生了什么,更顾不上攀谈,我就像个饿嗝1样,双手齐用,抓菜往嘴里胡噜。
要不是老杜阻止,命令我回屋吃饭,可能早饭在院里就解决了。
正式开始开吃时,汤1局这小子在1旁,也不甘示弱地猛造。
在外人看来,我俩就像是逃难的1样,不知道饿了多少顿,才能有这吃相。
老杜在对面,始终1言不发地看着,眼中满是慈祥,直到我俩风卷残云个干净,这才哈哈大笑起来,不住地感叹。
“年轻就好,看恁俩吃饭真得劲!”
之后我与汤1局1起收拾了餐具,洗干净碗筷,处理好1切后,见到老杜静静坐在院子里,似乎在等什么。
我俩面面相觑,知道有些事躲不开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1人搬着1个小板凳,围着老杜坐下,151十地,将此行发生的所有事讲述了1遍,几乎连细节都不落半点。
但有些事我没说实话,比如牛小花,也就是巫铃儿的死,我只说发生了意外,努力施救了,却还是晚了1步,眼睁睁看着她落进火海之中,无能为力。
听罢,老杜脸上露出了惋惜之色。
不过他见惯了大风大浪和生离死别,看得淡了,只是轻叹1声而已,就没再多问。
反倒是汤1局受了刺激,不停追问我当时的细节,甚至如果不是我们阻拦,他都可能回去,找到被焚毁的2黄淀,找到坍塌的猫耳山,用手,用1切能想到的办法去挖,死也要见到巫铃儿的尸体。
时间很快来到了深夜,我正躺在床上想事情,只听有人扣门。
打开1看,不出所料,外面站着的正是汤1局。
也许他还想问巫铃儿,消失前的细节。而我也正好想问他1些事,于是请人进来,偷偷望向门外,见老杜已经熄灯睡了,这才松口气,关上房门。
“药方,她真死了么?”汤1局进屋就直奔主题,也不落座,整个人斜靠着墙角,眼神忧郁。
我知道他将巫铃儿当做家人,当做妹妹看待。
这小子性格直爽,心地善良,自然不愿接受巫铃儿已死的事实。
可是其中真相,我根本不敢告诉他,能说的全是假话,如果再要重复,我的良心也有些吃不消,所以不答反问,转守为攻。
“该说的我说了,如果还想再听也没问题,但你要先回答我。”
汤1局赶紧点头,认真等着我的问题。
于是,我就把心中还未得到答案的问题,逐1抛了出来。
第1问,就是木棉诈死时,她手里为什么会攥有翡翠菌狗?
按照巫铃儿所说,那东西被她使用后,因该1直还在她那放着,怎么到头来,莫名其妙地跑到了木棉的手里?
看着汤1局的奇怪表情,我猜测地问:“你当时已经意识到,巫铃儿所做的1切了?你是想用那菌狗来提醒我的?”
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也许这代表他对巫铃儿最后的尊重。
得到肯定答复,1切就好猜了。
汤1局被巫铃儿用计制住,离开前,趁着还有意识,将翡翠菌狗从她身上偷走,留在屋中作为提示信息,是希望第2天我能发现,并猜到结果的。
只不过中途被暗中窥视的木棉察觉,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她偷偷带走了菌狗,而后的事我们都知道了,自不必再说。
“你从什么时候察觉她有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