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群很快就发现了我们,1起朝这边看来,高高扬起的蛇头不断晃动,无数蛇信吞吐,发出嘶嘶的声响,令人生惧。这就是那怪味的来源!
连和尚也会害怕,那硕大的身躯整个躲在我背后,在瑟瑟发抖。
“喂,你该不会害怕蛇吧?”我问。
“呸,这么多你不害怕?”和尚还在死要面子,但说话的语调已经发起抖来,“老子就不待见这粘滑的灵怪,你奈我何?”
闻言我只是无声地笑了笑,却没工夫和他多费口舌,于是看向疯婆子问道:“他,真的是山中人?”
仍没有回答,疯婆子又用护身铁敲了1下铜钟,那人的嘴里这才发出1声极低的喘息。随后似乎说了什么,但我拼了命地听,始终没听清1个字。
对方在说完那些话后,好似快要融化,状如枯树皮1样的眼皮,慢慢撩起来,先是看了疯婆子1眼,而后马上就发现了我们。
他笑了,露出1口黑色烂牙,距离这么远,我都能闻道他口腔里散发出的焦臭味。这是常年待在湿热环境下,造成的脾脏热臭。
“有客,还是两个将死之人。”
山中人的语速十分缓慢,嗓音如同铁尺刮铜,简直是刺耳难听。
尽管说的话我能听懂,但口音很怪,不知算是哪个省市的味道,完全没有听过。
另外他说两个将死之人,是指谁?
按理说疯婆子和巫铃儿都是巫氏1族,常年待在山里,也认识山中人,因该不会用“客人”来形容。
这里唯1配用这词的,只有我与和尚,但我俩活得好好的,怎么算是将死之人呢?
怕不是这老妖怪活得年头太长,思路已经飘逸到上天的境界了吧!1下就看到了我俩,几十年后?
对于他这话我没接腔,1旁的和尚也1样,毕竟这世上没谁愿意找骂,更不会有人愿意接陌生人的诅咒,所以只当是疯话,是说给他自己的。
现场1片安静,大概隔了十几秒钟,山中人似乎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又出声询问疯婆子此行的目的,却闭口不再问我俩是谁了。
“差不多3千年了,这件事该告1段落了。”
说着,疯婆子1把将我拽了过去,推到她俩之间。
“这孩子恐怕是现世,最后1个巫医了,只有他能助咱们脱离苦海。”
山中人闻言,表情略微有些变化,而后努力抬了抬眼皮,用浑浊不堪眼睛看向我,不过他1定看不清,因为那对眼睛就是个摆设,早已被黑暗的环境和太长的岁月,夺去了原有的通明,只剩下1潭死水。
就像得了青光眼,毁掉了视野那样,再难复明。
只是他看向我们的时候,我注意到山中人鼻子在不停抽动,似乎视觉的缺失,反而增强了他其余几种感官的感知力,现在正以嗅觉识人呢!
闻了良久,山中人才说话:“1个胡乱练功的废物,浑身都是死气。另1个味道虽然独特,但不可能是巫医。巫青禾,你为了1个冒牌货而坏规矩,知道后果么?”
此话1出,疯婆子竟然吃惊地望向我,反复看了多遍。
“不,你说谎,他就是巫医没错,我知道的。咱们的协议不变,是你想要反悔吧?”说着,她把巫铃儿拖过来,尖声叫道,“救我的女儿,这是你答应过的!”
山中人此时又冲巫铃儿的方向闻了闻,忽然毫无征兆地狂笑起来。
那声音真够刺耳的,连来路的水晶都产生了共鸣,发出嗡嗡的响声。
随即他活动1下脖子,肩头动了动。
在那瞬间,我才发现他是赤裸着身体,皮肤如果冻1样,呈现出半透明的颜色,都能瞧见流动的血液。
可马上裹缠着他的无数蛇类,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1样,1起动嘴,能吐毒的吐毒;不能用毒的,直接上嘴去咬。
霎时间,1幕可怕的景象在面前上演,这才是真正的万蛇噬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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