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跟着老头子在藏滇交界处,丰汇寨子里住。有1天,他领我到周围的山林里,观察1种难得的昆虫。
其学名叫什么我不清楚,老头子称它们是埋葬虫,往往以腐肉和尸体为食。
这种昆虫约有拇指肚大小,1身的甲壳上,布满了斑斓的花纹。
埋葬虫力气很大,小小的1只,就能拖动大个灰鼠,而且它们善于合作,1旦遇上较大动物的尸体,就会分工明确用最快的速度将其分解,而后按劳分配。
它们之所以叫埋葬虫,是因为其特性,喜欢将食物埋进土下,而后慢慢分食;还会将自己的后代产于其内,用分泌出的液体裹住整个食物,等到幼虫孵化,就会有丰盛的第1餐了。
记得当时老头子曾提过,埋葬虫的种类有很多,其中也有另类族群,常被古时巫蛊师圈养,利用它们的特性,制造毒液。
这种埋葬虫个头虽然是族群里最小的,但体内能分泌出1种奇妙液体,1滴就可以穿透任何动物的皮肤或羽毛,直达其骨。
在遇到动物骨骼后发生第1次变化,就像大火煮水1样,顷刻间激发出动物体内钙质生成,甚至到达过剩的地步,造成严重的钙质沉淀和钙化。
到了这时候,那种液体会发生第2次变化,就是包裹住动物全身的骨骼,隔绝1切外来因素,使其表面如玉,在内部慢慢发酵变化,等到了合适的时机,骨骼就会被这种埋葬虫当做点心,啃食殆尽。
难道我们现在所处的,竟然那种埋葬虫的老巢?
和尚的叫嚷声将我从回忆里拽出,而附近的白骨已经开始晃动了,甚至都能听到沙沙的响声在接近,让人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喂,咱们逃不了啦!”和尚铆足劲儿说道。
可对此我并不着急,而是放下他,在药箱里1阵翻找,直到1个小木盒的出现,才深深呼出口浊气,揪住的心也慢慢放下不少。
盒子里装着的是1种药粉,是小时候在老头子地教导下制作而成的,就为对付善用毒液的蛊虫。只需挥洒1些,让药粉特殊的气味混合在空气中,就能驱散它们,十分有效。
这时候我已经用3指捏了1些,抬手撒出去,很快1股淡淡的酸味扑面而来,而且越来越浓烈,直到最后,会让人以为打翻了数十个醋坛子,酸得鼻子发痒,唾液分泌加重。
和尚不明所以,但受伤之余竟然还有心情说笑,在提鼻子闻了几下后赞道:“高,实在是高!有了它,吃饺子还用蘸醋啊,闻味儿就够了。”
正所谓1物降1物,对症下药药成真,在我撒过几次药粉后不多时,周围逐渐密集的响声,渐渐安静下来,随后白骨晃动远去,没1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这结果,我的嘴角露出了1丝笑意,摸着装有秘药的盒子,喃喃自语道:“我终于想起你的名字了,陈卓铭。你这个臭虫!”
躲在白骨堆里的埋葬虫跑了个精光,我这才收拾好东西,又将和尚扶起,两人深1脚浅1脚,朝最近的石台蹚去。
每走1步,就能听到稀里哗啦,骨头碎裂、摩擦和塌陷的怪响,伴随着不知从哪出现的冷风,呜呜咽咽的,听着可够瘆人的。
就在我们好不容易快要走到石台前,借助脚下的累累白骨为垫脚石,准备翻上去的时候,忽然感觉头顶有异,1抹刺眼的光出现了,在距离我们很高的位置,仿佛就是1条细细的银色丝线。
看样子是天亮了,我们总算有了盼头。
与此同时从白骨堆里,竟慢慢冒出1股股淡淡的雾气,像在面前裹了1层白纱,视线都逐渐模糊不清了。
那些雾气被冷风带动,原地旋转起来并逐渐汇聚成1束,而后开始盘旋上升,越来越高,直到与头顶那条银色光线汇聚后,竟然1个转弯,钻出了洞去。
没想到,悲哭林中常年不散的雾气,竟然是从这累累白骨中产生的,是何道理呢?
而且这些白骨都是谁?他们为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被人丢弃在这的呢?
和尚此时呼吸明显沉重了不少,见我发愣,于是说道:“这雾,像不像愤怒的冤魂?它们是在控诉,是想找人帮着报仇。军医,继续走吧,答案可能就在里面。”说着,竟然甩开我,迈步朝远处的通道走去。
在进入到2黄淀,尤其是汤1局和小花消失后,使我与和尚接触的时间更多了,这才发现每到关键时刻,他总在控制节奏,左右我的想法,似乎对这里的1切了如指掌,见到什么都不惊奇。
难道他以前就来过这?
想想穆绵成当初的提议,之所以选和尚做我们的向导和联系人,应该不单纯为了表面意思。这家伙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见他走远,我赶紧追过去把人扶住,和尚瞟了我1眼,咧嘴1笑:“还以为你小子不敢来了呢!嘿,看起来穆绵成说得也不全对,你这人爱猜疑不假,但胆子很大,好奇心又重,适合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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