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就没离开?”
指着地上这些东西,和尚说:“还不够明显么?这些东西是公家的,就算都是损耗品,就算搁到现在,文勘人员出外勤也不至于大方到随走随丢的地步。甚至有种说法,文勘器具如命,就像让你扔掉药箱,可能么?”
闻言,我慌忙摇头,甚至下意识护住了药箱。
“对啊!”和尚巴掌1拍,奇道,“先不说这些人有没有完成任务,仅凭把主要工具,甚至工作服都丢下了,就说明他们离开的很匆忙,原因是什么呢?”
“山洪暴发?天灾?”
“哦,我发现你这人很天真呐!”和尚故意把手电光,从下往上照着自己的脸,显得格外的阴森,而后他压低声音说道,“有没有1种可能,是人祸呢?而且是整个村子的人!”
实际上这点我早想到了,只不过不愿提起,不愿承认罢了。
毕竟指控1个人简单,但是要指控1个村子就难了,而且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仅凭1些废旧破烂便妄下定论,如果真相不是这样,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喂,你小子到底算哪头的?”和尚用手点指我的额头,“他们把咱们当杀人犯,随便丢在林子里怎么算?那时候,他们为什么不问问咱们是不是无辜的?哼,医者仁心没错,可是别弄成农夫与蛇才好啊!”
说罢,和尚又去杂物堆里翻找,但这次再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我们草草把这些东西归位,而那个旧工作证被我收了起来,两人准备离开。
谁知原本只是掩上的大门,现在再推,竟然纹丝不动。
“怪事!”我嘀咕着,双手用力猛推,连着尝试了几次还是1样的结果。
此时和尚见状把我推到1边,他扎稳马步,舌尖1顶上牙膛,1口真气游遍全身,最终汇聚在掌上,随即低喝1声猛推出去,就听哗啦1声,大门只是闪出1条缝隙,而后又恢复了原状。
我轻推大门,顺缝隙往外看,门上的插销横着,用指头1推,竟然推不动,这下彻底慌了,回头对和尚说:“不好,有人从外面把仓库锁死了!”
和尚闻言正打算过来查看,忽然与我1起闻到了1股刺鼻的味道,跟着就见门缝下,有淡黄色的液体淌了进来。
“不好,是火油!”我叫道。
话音刚落,1条火蛇顺着门缝便拱了进来,速度奇快。
和尚距离地上的火油最近,立马受到波及,火焰就像恶魔的长鞭1样顺势蔓延到他的腿上,烫得他哇哇大叫,又是蹦,又是晃腿,却根本无济于事。
“快,军医,救命啊!!”
见到和尚的惨状,我不慌不忙,只是用脚1勾便把他带倒,跟着从药箱里摸出个纸包,将里面1种灰色粉末全部倒在了他的腿上。
说来也怪,刚才还猛恶异常的火焰,遇到我这粉末,竟然呼的1下便减弱了,只剩下几搓小火苗,随后在我们面前闪了两闪,就此消失。
很快,有灰色的烟雾从中冒出,和尚这才吁了口大气。
只见他冲我伸出大拇哥,由衷地赞道:“高,实在是高!军医,你太厉……”
话没说完,不知从哪吹进来1股邪风,将灰色烟雾劈头盖脸地吹到了和尚的脸上,最后“厉害”两个字还在嘴里含着,已经呛得他连连咳嗽了。
“我滴妈呀!军医,这……这是啥东西,味道怎么又酸又臭,比我的脚还难闻!”边说,边干呕了两声,眼泪都出来了。
我则顾不上理他,而是在看仓库,想找到个突破口冲出去。
就这1会工夫,大火已经蔓延过来,迅速将堆放的杂物点燃,倘若继续往前延伸,到了粮食这边,遇上面粉之类的,后果将不堪设想,到时候想找我俩的尸体,可能就要到几里地开外了。
“和尚,那里!”
忽然,我见到仓库接近顶部的位置,有个仅够1人躬身钻出去的小气窗。
难怪在这里没有半点憋闷感,原来围着仓库上方1圈,类似的气窗还有5个,只不过仅有1个打开着,就在我3点钟的位置。
于是我指给和尚看,同时叫道:“能把我弄上去吗?”
和尚看看气窗的高度,随即在地下寻找,没1会从火堆里找到1根最长的标尺。
“来,转身!”和尚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这时候浓烟已经出现,前仆后继朝我们袭来,呛得我俩直咳嗽。如果再慢,还不等被炸上天呢,就先被这浓烟呛死了!
因此我也没有多想,按照指示,将标尺平头那端顶住自己后腰,双手反背并抓紧,随即大叫1声:“好了!”
和尚屏住呼吸,双臂叫力,就像玩撑杆跳1样,平端标尺朝气窗的方向跑去。
霎时间,我整个人被顶着,双脚几乎离了地,这才明白和尚的馊主意是什么。可是后悔已经晚了,看似偌大的仓库,在和尚地狂奔下很快就到了预定地点。
只听1声虎吼,他使足力气,硬生生将他手里的标尺下压,而把另1端,连带着我高高顶起,就像表演有名的建瓯挑幡那样。
借助标尺的长度,和尚的身高,我竟然被顶着平飞而起,双脚直朝气窗踢去。
而就在这瞬间,我已经听到了咔咔几声怪响,心里立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于是大叫道:“妈呀,杆子要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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