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暂时打不起来了,我们离开菇寮坑,想找个凉爽的地方坐下来慢聊。毕竟上次见面,和尚似乎知道我颈中项链的由来,正好借此机会说不定能套些实情出来。
两次与和尚缠斗,汤1局都没得到好处,所以也对这劲敌产生了兴趣,这会老老实实在旁边坐着。
和尚席地而坐,瞧了1眼我脚边的药箱:“哼,还挺像那么回事。我说瘦皮猴,你们好端端为什么来这?真不是来追我的?”
我不是那种善于忍辱,能轻松吞下别人恶言的人,听这话马上学着他的口吻,冷哼道:“哼,臭和尚,你身上有宝啊,还是当自己是太阳?我们既不稀罕你的东西,也不是向阳花,至于追着你跑么。
如果非要说的话,人这辈子总有几个倒霉的时辰,千算万算,狗屎1样会踩到,有什么办法。”
此话1口,和尚和我双双站了起来,撸胳膊挽袖子又想动手,小花赶紧从中调解。
“我说你俩能不能有话说话?真是够了!”
随即她问和尚:“光头,不就是上次闹了误会,你至于么?还有,药方是巫医不假,那也碍不着你的事呀!你干嘛张嘴闭嘴就像抹了屎1样。如果有别扭,不妨说出来原因好不好?”
可能没想到1个45岁的女孩说话这么损,和尚微微1怔,竟没吭声。
我倒觉得挺解气,忍不住朝小花伸出大拇哥,表示赞许。
实话说,和尚见我来气,1方面是对上次我偷袭的事耿耿于怀,另1方面恐怕就是知道我的身份后产生的怨气。
“怨你什么?”小花不解,“他1个种香菇偷菜的,和你8竿子打不着,有什么可怨的?”
和尚撇撇嘴还没讲话,我却替他说了。
“哼,他可不是1般种香菇的村民。这家伙所从事的行业,在古时也有个名目,叫药奴。”
“啥意思?”小花忙问。
“字面意思。他们这行以前勉强也能算到巫医之列,只不过没那种看病救人的本事,而是给巫医打下手抓药寻草的。
他们这种人凭借的就是好眼力,能识百草,认药石,会看药方。
后来因为巫与医分开,他们的工作被专业医师助力所取代,于是沦落到与方士合作,帮助寻药找方,做的都是下等活,所以才有了1个药奴的称号。”
倘若用现代话做比喻,他们就相当于《西游记》里,帮帮太上老君扇风、烧炉子的道童。
听了我的解释,小花和汤1局1头,而和尚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不过就因为和尚属于药奴,他才懂得不少知识。
这就像社会分工1样,做老大的只要掌握1门过硬的技术,懂得用人就可以,但手下那些碎催们看着地位卑贱,实则并不简单,知识储备更是1点不少,否则也应不下重要的活了。
巫医和药奴间没什么深仇,相反的,应该是最好的伴当才对。我们之间的怨气,全是和尚自己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1旦说清了,能够放下,这人还是可以相处的。
于是在小花地撮合下,气氛好了许多,起码能说笑畅谈了。
见时机成熟,我摘下那项链抛给和尚,说道:“上次见面,你不是想要这东西么?拿去!”
“诶,不行!”小花见了不依道。
谁知和尚只是在手里掂量1下,就又抛还给我,似乎根本没有想要的意思。
当然,这结果我猜到了,倘若他真的想要,初次见面就不会那么干脆地离开,这次再遇会以项链为主要目标。所以我赌得就是这点,这叫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见计策得逞,我装作无奈状收回项链,顺便挠了挠胸口,接下来到提问环节了。
“和尚,上次见面你张嘴就说什么竹邑族,恕我浅薄,能给我们科普1下吗?”
和尚抬手摸了摸光头,说道:“我只知道这么多,多余的也不清楚。”
“嘿,你这就小气啦!咱们怎么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不如透漏给我1些消息,大不了对于之前的冒犯,我向你赔礼道歉。真不行,你随便给我两拳出出气,只要能说实话。”
此话1出,汤1局马上拦在我面前,气氛似乎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谁知这回和尚却笑了:“不是我不讲,是有关竹邑族的信息本就很少,甚至连这个族群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都不好说。”
“那你从哪知道的这名字?”
“1本药书,上面曾提到:上古有竹邑氏,可唤起天下有生命者,为己而战。”
“完了?”
我见和尚说到这就不啃声了,还以为他想卖关子,谁知道是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