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空气都仿佛冻结。
裴承骁也才后知后觉的意会过来李玄的身份是怎样的一个炸弹。
他的额间迅速泌满冷汗,脑子里飞速运转,思考着要给李玄伪造一个怎样的身份才不会被怀疑。
就在他焦头烂额,举棋不定的时候,云初念深呼吸一口,往前几步坦坦荡荡的跪在景仁帝跟前,沉声说:“皇上!臣妇有罪!请皇上责罚!”
萧云祁也跟着跪下来:“皇上,错的是我!要罚就罚我!”
他说完,其余人也乌泱泱全部跪下。
除了李玄!
他倨傲的站着,薄唇紧抿,不驯的看着景仁帝,满眼的憎恶和愤恨。
两人虽然没有说明这人的身份,但他们这个举动相当于间接印证了景仁帝的那些猜想。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又多看了李玄两眼,冷笑两声,满眼嘲弄:“萧大人此言何意?你们夫妇救驾有功,何罪之有?朕为何要罚你们?”
这分明是已经气到了极点。
很显然,若非他现在流落到青州,龙游浅滩,处处受限,这会儿厅内所
有知情不报的人都该人头落地了。
云初念先前还在不安惶恐,但现在在高压下,竟然奇异般的冷静下来。
她在这一秒非常清醒的意识到,不管自己做出怎样完美的安排,只要自己把李玄带到京都,揭露出他的真实身份,那景仁帝就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他一定换一个由头,无所不用其极的让自己付出代价。
所以,她现在万分庆幸。
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强龙难压地头蛇。
就算是一朝天子,因故流落至此,就算再不情愿,也要压一下自己的滔天怒火。
再加上她们之前确确实实先救了他,救命之恩总还是有点用的。
云初念的心思转了几圈,冷静的说:“这位就是誉王殿下流落民间下落不明的孩子。当年跟随仆人一路流浪到北凉,后来又阴差阳错回到南疆。皇上之前派世子到青州调查御林军被暗杀一案,他循着线索查到南疆,凑巧碰上他正被南疆大祭司的人刺杀,便顺手救了回来。只是这里离京都太远,又遇上青州突发战争,便没来得及向皇上汇报。”
“我以前从别处听闻,皇上一直对这位下落不明的侄儿非常关心,曾动用无数兵力,
想要将他带回京都好生教养。便想着带他回京后再向上禀报,未曾想竟这样巧合,让皇上和他在此相遇了。”
云初念的脸上堆满了笑,挑着不怎么要紧的东西简单解释了一边,又给了景仁帝台阶下,暗暗提醒他,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侄儿。
果然,景仁帝脸色稍霁:“就只是这样?”
云初念笑:“二十来年的岁月,自然经历了很多曲折,只是这件事说来话长,不如皇上先行吃饭,之后再容我一一向您讲明。”
裴承骁在一旁帮腔:“是啊,厨房已经备好了午膳。”
“你如何确定他就是誉王世子?”
云初念下意识想到了那份传位圣旨。
但她知道,这份传位圣旨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拿出来了,否则今日在场之人全都是死路一条。
等回京都后必须立马将其销毁!
想到此,云初念脸上的笑容加深几分,改了口说:“誉王那枚能代表皇子身份的玉佩在他的手里。”
这玉佩全天下独一无二,确实不好作假。
景仁帝不答话,又仔细端详李玄几秒。
好一会儿后,他的脸上漾起一抹略显僵硬的微笑,朝着李玄招了招手:“你过来,让皇伯伯看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