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脸色铁青:“云初念,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臣女不胜酒力,什么酒都不喝。”
摆明了就是要拒绝嫁给李澈。
庄妃目光阴沉的盯了她许久,恼恨的怒斥一声:“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拂袖而去。
云初念一怔。
下一秒,屏风后面突然走出来一个颀长的身影,手中摇着一把折扇,气定神闲的朝她靠近。
李澈!!
他怎么会在这里?
云初念瞪大眼睛,脑中警铃大作。
宫门早已落锁,他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云初念眼角的余光看到桌上那枚玉佩,电光火石间,一切都明白过来。
难怪景仁帝会突然让李全飞将玉佩送过来,还说出那样的话。
他分明就是知道李澈现在在苍梧宫。
那些话是故意说给他听,警告他的!
但这并不重要。
轻飘飘的警告造不成任何伤害。
让云初念心惊的是,景仁帝对李澈的容忍和纵容度比她想象的还要高。
竟然能允许他违抗宫规,留宿宫中。
这表示,要想彻底扳倒李澈,需要耗费更大的心力。
李澈越走越近,云初念蓦地起身,满眼防备
的往后退开两步,警告他:“你别过来!”
手藏在袖中,暗暗收紧。
这里是戒备森严的皇宫,苍梧宫内外又全是他们母子的心腹,南枝之前被拦在外面没有进来,现下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果真发生什么冲突,她占不到丁点便宜。
局面对她太不利了!
但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只要李澈敢轻举妄动,她就算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不要紧张。”李澈笑着安抚她:“我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人,你这样我该伤心了。”
云初念一阵恶寒,只觉得胃液翻涌,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幽默吧?”反正已经摊牌了,云初念也不装了,眉眼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李澈无所谓的笑笑,随性的拿起桌上的玉佩,指腹摩挲着被摔断的一角,几乎能够想象的到她生气摔东西时暴躁的模样了。
他轻笑一声:“我本来是想让我们有一个好的开始,不过看起来你好像不太愿意?好好的向你求亲你不愿意,难道你非要逼着我用一些手段才愿意吗?”
“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李澈往前逼近两步,眼睛轻佻的往下扫了一眼:“你该知道,我有的是法子可以逼你就范。”
云初念的眸色冷下来。
李澈恍若未觉,修长的手指卷起她肩头的一缕黑发,绕了两圈。熟悉的触感让他愉悦的眯起眼睛,低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既然你重生了,就不该来招惹我,这是你自找的,你逃不掉的!”
云初念的背后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好似有成千上万的蚂蚁从上面爬过。
“你猜,你今夜在宫里住上一晚,明天京都会传出怎样的传言?在这些流言之下,你家里人会不会逼着你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