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祁的心底布满了疑惑。
不过……
看李恪和李澈两人的样子,明显没有想到这么长远。
他们一个兴奋的像个傻子一样,一个绝望到仿佛天塌地陷一般。
景仁帝又留了李恪,遣走了萧云祁和李澈一同离去。
李澈神色恹恹,走的极慢。
出了宫门后,萧云祁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了一会儿,待李澈走近了,才开口叫住他:“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澈阴冷的看着萧云祁如刀刻般丰神俊朗的容颜,自己今日遭遇多少和萧家有关,他心中嫉恨到了极点,但沉默一瞬后却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珍馐楼,待店小二离开后,李澈才冷着脸问:“你找我想做什么?”
“自是为了帮助殿下。”
萧云祁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笑了笑,自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到李澈面前:“大理寺的仵作将那些枉死的难民开膛剖腹,取了胃中残物做了检查,查明他们是死于一种来自北凉的毒物。此毒生长于北凉终年积雪的高山之上,毒性甚是凶猛,一滴毒液便能毒死数十个成年男人。”
李澈如死水一般的眸子终于产
生了些许波动。
来自于北凉……
难道是和之前北凉使团有关系?
萧云祁适时的提醒他:“先前北凉国师来朝贡时,宣王殿下曾带着他游历了不少京都的风景名胜。”
李澈的心脏猛地一跳。
想到今日李恪拼了命的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举措,他几乎已经笃定此事就是李恪所为。
是他下毒害死了这些难民,然后栽赃到自己身上。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在百姓中搞臭自己的名声。
现在自己被父皇贬往蜀地,倒是一桩意外之喜,李恪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他抬眸看向萧云祁,皱眉问:“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向父皇禀报?”
萧云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殿下怎么知道我没有禀报?”
李澈一愣。
萧云祁:“那封奏折中,我已直接言明此事尚还存疑,推测是其他皇子故意要陷害殿下。可是……看皇上的意思,好像并不打算继续追究其他人的责任。”
他叹息一声,看着李澈摇了摇头,很惋惜的叹息一声:“其实我也能看出来,自那则谶言在民间开始流传起,皇上对殿下就多番打压,那些和您关系稍微亲近一些的
官员也受到牵连。如今更是不顾你的名声,直接保下宣王,看来……皇上心里还是很在意这则谶言的啊。”
李澈的心脏猛地一跳。
虽然他极其不愿意承认,但想到这些日子父皇对自己的冷脸,他也不得不承认萧云祁说的很有道理。
父皇……难道是想培养李恪做储君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李澈的五官便扭曲起来。
如果不曾拥有过希望,或许他还能很平静的看着其他人坐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