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今天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听说白天看热闹的人把大理寺外的一条街围的水泄不通。
李澈这几日风光无限,结果现在糟了反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对于这群难民的指控,靖王府大门紧闭,至今没有给过任何回应。
据围观的百姓说他从早上出了门后就没有回过靖王府。
不过云初念根据小道消息得知他其实是乔装成仆人模样,从靖王府的后门进去了。
堂堂靖王,沦落到这种地步,只能说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属实活该。
“我身为大理寺卿,自然是要主持公道的。”
萧云祁义正言辞的正色道:“只是……靖王殿下和这些难民无冤无仇,如何会想要杀害他们?靖王完全没有犯罪动机,只恐是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想陷害靖王。”
云初念挑眉。
萧云祁意味深长的说:“这个时间想要陷害靖王的人,身份必定非同一般。这些王公贵族间的神仙打架,大理寺也不好定罪。不如待我查明其中原委,再在早朝时将此事禀报皇上,由他来做定夺。”
“让他们去狗咬狗才精彩。”萧云祁笑得不怀好意:“这种热闹,难道你不想看吗?”
云初念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起来
:“经你这么一说,到确实挺想看的。”
那些难民死的不明不白,今日去大理寺伸冤的难民也明显是受到了高人指点,那人做这些的目的明显就是见不惯李澈这些日子大出风头,想搞臭他的名声。
所以,这件事情一旦闹大,无论在背后操纵此事的人是谁,最后都必定和李澈一起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璃王反倒可以安静的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她们两人在这上面倒是不谋而合。
两人又交流了一些彼此手上的信息,最后略略一合计,萧云祁心中的计谋也逐渐成型。
从云家一出来,他就去了群芳阁。
既然李澈敢趁着自己不在京都时对镇国公府下手,那就也怪不得他事后慢慢算账。
他必定给李澈准备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
翌日
李恪已喝了三杯酒,花卿羽却还迟迟没有露面。
李恪的耐心正在肉眼可见的消失,就在他暴怒的想踹翻面前的桌子的时候,花卿羽终于红着眼眶,哀切的自外面进来了。
“让殿下久等了,殿下恕罪!”花卿羽哑着声音向李恪一福身,情绪恹恹的,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李恪如秃鹫一般阴沉沉的盯着她:
“怎么回事?头抬起来!”
花卿羽期期艾艾的抬头,微红的眼尾还有泪水未干。
李恪拉了她一把:“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
花卿羽摇头,借着他的手劲倒进李恪怀中,圈住他的脖子可怜兮兮的撒娇:“今日,群芳阁救了一个饿倒在路边的小孩儿,奴家听了她的故事才哭的。”
李恪嗤之以鼻,喝了一口酒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好值得哭的?你现在去城外看看,吃不饱饭的大有人在。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被人花钱供着,每天好酒好菜伺候着?”
说话间,李恪轻浮的掐了一把她纤细的腰肢。
花卿羽压下心底的厌恶,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大滴大滴往下掉:“可奴家看她说的实在可怜,和外面那些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