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弈看着姜希晗抢过那封信件,并没有感觉到不悦,脸上挂着那万年微笑脸,柔声开口道:“王妃,可看出什么了?”
“嗯!看出来了!”姜希晗脸上笑眯眯地将手中的信递给北堂弈。
这苏年雪平日里做的那些小动作,她还正愁不知道怎么报仇呢。
没想到啊,这不是主动送上门了?
既然她寻求南昌的庇佑,那干脆跟这个南昌质子凑成一对好了!
所幸那南宫钰琪也是一国太子!这个坏心思在姜希晗心里埋下了种子。
“王爷!我有一计!”姜希晗此时笑的如同一个恶毒女巫,吓的在场的所有人汗毛直立。
皇宫之中,北堂尉看着眼前双膝跪地的苏掌院,一脸憨憨地笑着。
“苏掌院这是做什么,您不是来见皇妃的吗?”
苏掌院没起身,脑袋也没有抬起:“老臣今日听皇妃说了一些事情,便想着来找殿下说清楚,以免殿下误会老臣的一片赤诚之心。”
“苏掌院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咱们也算一家人,快起来。”北堂尉装不懂,一脸憨笑要扶起苏掌院。
“殿下,您难道对那东宫的位置没有所求吗?”苏掌院不肯起,中气十足道。
北堂尉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连忙环视周围,小声道:“哎哟,苏掌院!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本宫可没有这种想法!你可莫要挑拨本宫与太子的兄弟情义!”
苏掌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沉道:“二殿下!您跟太子同为皇子!柳氏一族已经没落!殿下跟太子如今并没有差别!”
“二殿下!老臣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北堂尉皱紧了眉头,久久没有开口,他不确定苏掌院今日这举动是不是太子殿下派来的。
“二殿下,如今老臣的女儿都已经是您的皇妃了!老臣跟您是一条船上的!老臣虽然现在还是个从二品的官员,但老臣也想往上爬一爬,届时二殿下还需要忌惮太子什么呢?”
只听苏掌院那真挚地声音响起,北堂尉真的思考上了。
“若是殿下信不着老臣,老臣便将那二女儿也赠与殿下!以表忠心!”
北堂尉再次弯下身子,扶起苏掌院:“苏掌院大可不必,本宫已经有了二皇妃了。”
“那您究竟怎样才能信得过老臣?这已经是老臣最大的诚意了!”苏掌院站起身,正视着北堂尉。
“苏掌院,本宫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本宫必须要看到真正需要的利益,才能考虑你说的。”北堂尉眯起眼睛看向苏掌院,低声道:“毕竟苏掌院说的事儿,一不小心可是杀头的大罪。”
宣王府中,姜希晗将计划全盘托出:“那苏年雪不是想要南昌国的庇佑嘛!南昌的太子如今都在宫中了,她还那么大费周章传信干嘛呀!”
姜希晗坐到北堂弈身边的椅子上,笑眯眯道:“王爷,不如我们帮她一把?放长线,钓大鱼!”
窦邦听着瑟瑟发抖,他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惹过王妃。
这王妃太可怕了...
“本王有个疑问,那南宫钰琪可有办法现在弄醒?”北堂弈看了看谷主又看了看姜希晗,诚心地发问。
姜希晗和谷主相视一笑:“王爷,如今这病因都找到了。治起来当然方便了,就算我跟谷主现在进宫,那质子最快也是明天苏醒。”
北堂弈沉思着点了点头:“嗯,那本王知道了。苏小女就按照王妃的意思来。”
“窦邦,你去给本王把纸笔拿来。”
姜希晗一脸不解:“王爷,你这是准备写信给皇上?”
“不,本王准备写信给庞秋元。”北堂弈说着接过窦邦递来的纸笔,一边写着一边开口解释道:“若是要放长线钓大鱼,这次的事情必然要个背锅的,地牢里的那四名御医,本王瞧着就挺好。”
姜希晗听了都忍不住要给北堂弈竖起个大拇指:“王爷,你可比我心狠多了!那四名御医好歹也是被人挟持的!”
“王妃不能这么想,要不是王妃一身医术在手,又有谷主坐镇,只怕这次事件死的就是你了。”北堂弈写好信递给窦邦,淡定道。
窦邦这下彻底意识到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接过信封,就请安离去了。
还是跟两位主子保持距离,明哲保身啊!
随着,宣王府的三人来到皇宫之中。
姜希晗和谷主前去居云阁医治南宫钰琪。
北堂弈则是被林风推着前去找皇上。
“弈儿怎么自己来了?王妃和谷主怎么没跟着一起啊?”皇上笑眯眯地看着北堂弈。
这自己养大的儿子,怎么看都顺眼。
不仅给自己找了个好妃子,还有能力帮他解决事情。
真是不当太子就可惜了。
“回父皇,宣王妃和谷主去居云阁了,他们师徒二人想到了医治质子的法子。”北堂弈坐在轮椅上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