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天降神雷,歼灭了鞑靼不少士兵,我们的人打胜仗了!”
“什么天降神雷啊,听说是知府请了高人。”
“什么知府请了高人啊,是知府大人亲自率领着士兵迎敌,鼓舞了士气,这才打了胜仗。”
“总之,我们是胜利了,我们逃过一劫了!”
街道上,百姓们听说打了胜仗,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那听说鞑靼攻城后,一早就躲好,不知去处的客栈掌柜,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林夫人,这就是你的退敌之策吗?”
客栈楼上,郑县丞坐在窗户旁,看着街上因着欢喜而痛哭流涕的百姓,扭过头来,看向叶初秋。
“不,不是我,跟我没关系。”叶初秋连连否认。
“若是跟你没关系的话,那你上午怎么不见人影了?”郁善眼尾一挑,一副早已经看穿了她的模样。
“好吧,跟我有点关系。”叶初秋只能承认了下来,“之前我也跟你们说了,我有一批武器嘛,现在你们知道了,这武器都用在这儿了。”
“林夫人,你若是早告诉老夫,你有如此武器,老夫又何必畏畏缩缩?”郑县丞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老夫若是有这武器,早就上去将天给炸了。”
“呵……”
叶初秋白了他一眼,“行啊,郑县丞您若是有这打算,过几日,等平安镖局的人到了,我送你一些,看你敢不敢去炸天。”
郑县丞跟她一样,都是老阴比一个,她才不相信他有这胆量。
果然,郑县丞听到她这话后,笑了起来,“总之,老夫还是低估了林夫人你的实力了,你有这武器,何止是以一挡十?便是挡百,挡千,挡万,都不成问题吧?”
“夸张了,莫说是一万个人了,一千个人压都将我压死了。”叶初秋摆摆手,“不过我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小能耐,等去到京城,郑县丞你大可以奋力施为。”
“再怎么奋力施为,我一个小小县丞,能当个小县令已经很不错了。”郑县丞摆摆手,“人要忍,忍得苦中苦,才能等到出头的时机,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在意再多等两年了。”
“行吧。”叶初秋点头,“反正随你,你知道我是个没野心的人,所求的不过是一世安稳。”
“天下大乱,哪里才能安稳呢?战乱迟早波及到我们敦川,老夫倒是觉得,林夫人你可以提前布局,为自己,也是为百姓。”郑县丞提议道。
“我也想,但无奈,能耐有限,那些什么权谋,我半点不会。”叶初秋摆摆手,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是拎得清。
“其实所谓的权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权术,无非就是两个字,一个忍,一个势。”
郑县丞侃侃而谈,“在不合适的时机中等待,在合适的时机中造势,让周围的人都觉得跟着你大有可为,都被你所影响,你的势就成了,有了势,自然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说得很好,可惜我还是不懂。”叶初秋摆摆手,“忍让二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你知道你要多等多久?若是一辈子都没等到这个时间,那你这条潜龙,便死在深渊里了。”
“所以,成大事,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他难就难在自己不知道该等多久。”郑县丞说道:“史书上的司马懿,在曹氏父子面前,装病了十几年,也忍了十几年,但最后,他还是得偿所愿。”
“我做不到。”叶初秋摇头,“我所信的就一点,一力破万法,管他阴谋诡计,我一力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