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
叶初秋领着阮险峰前去负荆请罪,刚到了门口,周府的家丁就见到了,赶紧派了个人,进屋去通知周员外。
“劳烦周员外出来,老身没管好属下,特来负荆请罪。”
叶初秋手执长鞭,朝府内扬声喊道,阮险峰则是站在一旁,光着上半身,背着一捆柴。
周围路过的行人见到这情况,指指点点了起来,阮险峰只觉得如芒在背,心想着,自己怎么会答应叶初秋这个要求,前来负荆请罪呢。
简直是太羞人了。
“林夫人。”
得到了家丁的通报,周员外也快步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他神情有些错愕,就见叶初秋扫了阮险峰一眼,“阮险峰,你还不快给周员外道歉?”
“周员外,昨夜是小弟孟浪,对不住了,今日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阮险峰说着,半跪在地,朝周员外一拱手,并将背上背负的柴火放到了面前。
“周员外,阮险峰是老身的属下,他做了错事,老身也有责任,特来赔礼道歉,还请周员外见谅。”叶初秋朝周员外拱拱手。
“林夫人言重了,今儿早上,老夫已经跟阮兄弟说清了,芸娘是老夫做主给阮兄弟为妻,赔礼道歉一事,不必再提了。”
说罢,又看向阮险峰,伸手将他扶起来,帮他将上衣穿好,又伸手拍拍他的臂膀,“阮兄弟,此事再不必提,只要你以后跟芸娘琴瑟和鸣,也不枉老夫的一番心意。”
“多谢周员外。”阮险峰一拱手。
“不打不相识,难得林夫人亲自前来,寒舍蓬荜生辉,老夫备好薄酒,还请林夫人跟阮兄弟赏脸,请……”他扬手,请两人入府。
“周员外,本来就是我们做错了事,又怎么让你破费,走,去星火酒楼,老身请你吃饭。”
叶初秋则是说道,她不喜欢随便去别人家里吃饭,再者,昨天阮险峰都去抢亲了,桌椅板凳肯定也没少破坏,这若是看到昨日的打斗的痕迹,未免太过尴尬。
“林夫人,您难得过来一趟,理应老夫尽地主之谊。”周员外再次邀请道。
叶初秋却是一把拉过周员外的袖子,将他往前一拽,然后又隔着袖子,握住了他的手,“周员外,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我开酒楼的,还能让你请吃饭吗?走,去我的酒楼。”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前走,周员外都还没反应过来,脚步就已经随着她移动了,在她的手腕下,他愣是没有挣扎的余地。
“既然林夫人您这般大气,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员外被她拉着走了十几步,手腕都被她拽疼了,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说道。
“这就对了嘛。”叶初秋闻言,这才松开了他的手,“周员外,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之前咱们有罅隙,但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实际上,我这人很随和的,若是别人先惹我,我必定要将他扰得鸡犬不宁,若是我做错了,我也能低三下四、赔礼道歉,必定要让苦主满意为止。”
说罢,她看向阮险峰,“险峰,待会到了酒桌上,你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周员外满意。”
“不敢当,不敢当,这事本就是一场误会。”周员外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