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在房门口等了好一会,美眸睨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益王妃,“王妃,你是烁儿的正妃,他醉酒合该留下来照顾着,就留宫女照看也不怕出什么差池。”
“母妃,儿媳怕伺候不好,才特意留下您赐给我的侍女守在王爷身边,有她们在,必定出不来差错。”
益王妃面对容妃的暗里藏刀,面色自然,昨夜离开时,她就预想到了,为了以防万一,亦或者是给她们个机会,专门把那两个侍女留了下来。
嘴角的弧度下落了些,容妃扫了她一眼,想着她的父亲是虞太傅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正好这时,房门打开,衣袍微乱的益王站在里面,隐约间还能嗅到些难闻的酒味。
“伺候你的侍女呢?”
进房的容妃环视一周,并未见到伺候他的宫女,眉心紧皱着,施施然地坐在另一边的软塌上。
“儿臣也未瞧见她们。”
一醒来就被身边躺着的女人吓了一跳,现在想来其中的猫腻不少,例如,伺候他的宫女断然不会现在还不出现,还有那个女人是怎么出现在这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宿醉的益王头疼不已,面色苍白,双眸猩红。
“王妃,这就是你说的有人伺候着烁儿?”
见儿子一脸难受,轻声吩咐侍女下去煮点醒酒汤和端来一些好克化的食物。
“母妃,儿媳回府后,定会处置她们。”
轻飘飘的一句话,把事情全都归咎到那两个侍女身上,益王妃站在益王身边,搀扶着他有些摇晃的身子,手中端着杯温茶递到他的手边,很是温婉娴静。
容妃冷哼了一声,眸光回转,那是什么,床榻垂着眼的她正巧看见了。
她也没有多想,收回眸光,等着烁儿把醒酒汤喝了就走,那一角锦被一点点地向外抖动着,像是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
容妃瞳孔一缩,嗓音尖利,“那是什么!”
端着茶水的益王倏地抬头,心间涌起不好的预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双冷白的手从床榻下伸出,屋内不甚光亮,看着很是渗人。
“都下去。”
因着容妃的尖叫声,屋内的宫女太监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愿节外生枝的益王,冷声呵斥着。
一众宫女和太监退了出去,屋内就剩下他们三人,房门关着,莫名有种阴森的气氛。
没了外人,益王重重地把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茶水都溅出了些。
一把将床下的人扯了出来,一身赤裸的女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遮掩着身子的锦被散开,方阮阮连忙扯过遮掩着,神情涩然。
看着面前的三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烁儿,她怎么会在这里!”
容妃看着地上的昨夜她还恨之入骨的女子,本该在皇上的龙床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儿子的床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