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流服侍着顾清渺梳妆打扮,铜镜中的女子眸若秋水,面似桃花,透着股春情,眼底浅浅的黛色用着脂粉遮掩着。
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在腰间,还不如让他忙着!
一早醒来是,天色已然大亮,浑身酸软的顾清渺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杏眼瞪得圆溜溜的,身上没一处好皮肉,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全身。
活像是受了什么折磨一般,顾清渺脸上染上红晕,喃喃道:“就不该由着他。”好在身子爽利,应当时沐浴过了。
开始时她还有意识,后面的几次她累极了昏昏沉沉地由着他折腾。
“夫人,您不能由着世子。”
她坐在榻上,身子酸软,闭目养神,身边的绿流轻声劝道。
世子闹得那样晚,她给顾清渺擦拭雪肌膏时,看着那些痕迹,心惊不已,小姐身子弱,怎么能经受得住世子这般折腾。
“下次不会了。”
一样的回答,绿流无声的叹了口气。
燃着的暖香充盈着整个屋内,“世子去哪了。”
“肃王在锦楼设宴,世子去赴宴了。”
“设宴,是为何事?”
顾清渺陡然睁开双眼,最近有什么事是值得肃王来设宴款待的。
“奴婢不知。”
青禾郡主被送到五台山,安宁长公主和益王算是彻底翻了脸,就连清远侯府和益王都是撕破了脸。
肃王推举的官员出了中饱私囊的事情,送到了大理寺,彻查了一番的确和肃王没有干系,倒是和益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个官员在肃州为官时就和益王的表弟容航有来往,知道的人甚少,一进京后,明面是肃王一派,背地里不知为益王办了多少事情。
若不是大理寺把他查了底朝天,说不定还挖不出这层关系。
兄长不就在大理寺任职吗?
该不会是……
顾清渺连忙坐正身子,目光炯炯,“准备马车,我要回侯府一趟。”
一旁矮桌上的绿萼枝头缀着好些花苞,露出点清浅的绿意。
白雪纷飞,披着斗篷的顾清渺乘上马车,绣鞋上沾染了点点雪花,不甚明显。
葱白似的手指撩开窗幔,街上行走的人稀疏可见,大多打着油纸伞遮挡着漫天飘洒的雪花,巷口出站着的一道人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雪姐姐!”
“绿流,遣人跟着那人。”
“是,夫人。”
来不及解释的顾清渺连忙吩咐人跟着,那人定是雪姐姐,她不会认错的。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顾清渺手指揉捻着,眼眸深沉,兄长定会派人跟着雪姐姐的,马车平稳的在镇远侯府的大门处停下。
一入府,顾清渺直直地往着兄长的院子奔去,“竹砚,兄长可在院中。”
“小姐,公子现下不在府中,荣国公府的大公子请公子去了东丽阁。”
见顾清渺一脸急切的模样,竹砚连忙回答道。
东丽阁是京中颇具异域色彩的阁楼,单是它的建筑和里边的装饰就和大渝风格迥异,据说里边有各个地域的特色菜肴,大堂处的舞姬和歌姬更是一绝。
“可有说几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