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为父和你兄长自有办法。”
顾震坐在椅子上,眸中神色深邃幽远,顾清渺看不明白,她只得转过视线看着身边的兄长。
顾枫溪沉默不语。
“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顾清渺疑惑道,看着明显避而不谈的两人,心中莫名浮现出怪异的感受。
“你一天天想着什么。”
顾枫溪敲了敲她的额头,眸中泄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你身子本就弱,现在日子一天天冷了,就不要到处走动,待在院子里。”
“是,父亲。”
顾清渺星眸微敛,在侯府时,她冬日还玩过雪,时不时地往李府跑父亲也没说什么,怎么今日说了这番话。
她也没有留多久,用过晚膳后,苏云亭亲自到了镇远侯府来接人。
对着顾震行了一礼,看着脸上洋溢着愉悦的顾清渺,黑眸闪了闪,“渺渺,不如今日我们就在侯府留宿。”
“这样也好,天色已晚,你的院子每日都有下人收拾着,你和云亭留宿直接可以住你的院子。”
顾枫溪对苏云亭难得有了好脸色,脸色温和道。
顾清渺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跟着苏云亭出了房门,顾震的眸光随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枫溪,你也回院子,早些歇息。”
随即,回了自己的院子,身姿笔挺,如松如柏,在灯火如昼的长廊上,莫名散发着寂寥之感。
恭送着父亲的身影,顾枫溪眉眼沉沉,他派出跟着宋雪的人还没传回消息,当年宋家一事的证据大多收集全了,牵扯益王,想要翻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此案还是皇上下旨判决,圣旨怎会朝令夕改,更何况……
“你怎么知道我回了镇远侯府。”
月光透过小径两旁的树影拢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明明暗暗,一半隐在阴影中,一半透在月辉下,洒脱出尘不似凡人。
一时间她怔怔地看着他出神。
轻笑声传进她的耳畔,顾清渺眸中闪过一丝羞涩,成婚也有些日子了,她竟然还会看着他脸失神。
忙不迭地移开视线,正视着前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模样。
“我去了益王府。”
苏云亭眸光落在微微发红的耳尖上,唇角不由地上扬,小径左右的灯笼明明晃晃,远不如月光来得清透明亮。
夜间风大,没一会他们就到了留影院。
一如既往。
顾清渺眸光缓慢地扫过院中的一景一物,一点都没有变,亭中的玉兰树叶片掉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攀着屋檐上。
凉风袭来,苏云亭揽着女子的腰肢向前走去,一手捂着略显冰凉的小手,眉间多了几道折痕,身上的气息冷了几分。
不知所觉的顾清渺顺着他的力道向前走着,到了房门口,“夫君,这是你当初送我的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