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眼中蕴着期待之色,苏云亭笑着应了下来,正好他也该和镇远侯谈谈了。
两人都静默地喝着茶水,气氛却很是融洽和睦,就像是他们已经这样相处很久似的。
皇宫,祥坤殿。
气氛冷厉,侍候的太监宫女的低垂着眼,减低自己的存在,生怕在场的那位主子一个不顺心,倒霉的就是他们。
皇上面无表情地坐在榻上,容貌精致美艳仿佛二八年华般的女子就是益王的生母容妃,看着下方跪着的儿子,想要求情触及皇上浑浊却冷漠的眼眸,顿时泄了气。
“父皇,儿臣知罪,还请您责罚。”
益王跪得笔直,像是真的知道自己的做错了般,声音中满是悔意,微垂的眼眸晦暗不明。
“你说错在哪里。”
皇上忽而一笑,将一旁的容妃吓得不轻,脸上不可抑止地白了一酸,瞬间消失,柔媚地伸出纤长玉指剥着葡萄皮。
“儿臣不该在赈灾之际让侍妾有孕。”
“还有呢?”
益王想了又想,头顶的目光越发冷凝,他笔直的背脊弯了一瞬,“不该在王妃还未有孕的情况下,让妾室怀上身孕。”
他避重就轻地把事情说成益王府的家事。
容妃素手捻着晶莹多汁的葡萄送到皇上的唇边,见他吃下,容妃的笑意深了几分,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皇上看着跪着益王,淡声道:“起来吧!”
眼眸中的神色让人琢磨不透。
转头对着笑颜娇柔的容妃道:“过几日的宴会,你去帮着安贵妃筹办。”
“是,皇上。”
容妃柔声应下,趁机给还站在殿中的益王使了眼色。
“皇上,妾身特意吩咐下去做了您喜欢的菜肴,正好烁儿也在,不如先用膳吧。”
说着,见皇上没有反对的神色,素手微微扬起,身边的宫女就出去传膳。
三人坐在圆桌上,言笑晏晏,当真是父慈子孝。
益王在用完膳后就出了宫,乘上马车回了益王府。
没有受到责罚的益王,脸色沉沉,他怎么会不明白父皇的意思,放任大臣对他的弹劾和猜测,在他在禹州的这段时间,一点一点地放了些权利给肃王,让他以为有和他一争的实力。
“王爷,您回来了,父皇可有说些什么。”
坐在椅上的等着的益王妃,见刚踏进房门一脸阴沉的益王,迎了上去,温声道。
“父皇并未责罚于本王。”
避开她的手,益王径直走了几步坐在椅上,目光落在她那张冷清娴雅的脸上,心中想的却是安置在外宅的羽儿。
留在原地的益王妃,眸色冷了几分,在转过身来时,眸中溢满的担忧。
“王爷,可有查出是谁走漏了消息。”
知道他是在怀疑她,益王妃直接问道,她还觉着莫名,在收到他的信笺之前就流传出这样的谣言。
还在宫中被容妃明里暗里地讽刺,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益王妃低垂着眼,扫了眼还未有动静的小腹。
唇角荡笑意,让人看得心底发毛。
“还没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