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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说不出来(1 / 2)

宴楚歌回头望了望轩辕台的高处,那里有好几个探头正对着轩辕台的四周。

它们会替她记住每一个对她和凤玄冥恶言相向,或者大打出手的人。

日后回来,或许不会报仇,但也绝不会忘记。

而不出她所料的,对方费了那么大劲才逼的她和凤玄冥动摇,又怎么可能甘心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

宴楚歌话音落下,人群中便响起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

宴楚歌看着这副场景,直接开口,“来人,呈龙凤袍,请龙凤印!”

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朱颜立刻走上前。

她手里并没有拿什么东西,可身后却跟了一溜儿的宫女太监。

小太监们捧着一个个精致的箱子,装的是龙袍。

小宫女们则捧着凤袍。

玉玺和凤印则被徐林亲自端在托盘里,直接呈到了二人面前。

宴楚歌看着这阵仗,像是不舍,又像是打趣,“好家伙,我就这么几身儿凤袍,你全给我搬来了?”

凤玄冥宠溺的捏捏她的后颈,旁若无人道:“拖泥带水不是我们的风格,要留就全都留下,要走就全都毁掉。

别担心,不是凤袍,你也还是会有各式各样漂亮的衣裙穿,差不了你的。”

“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闲聊着,好似被逼退位,失去帝后之位这种放在常人身上能把天下搅的天翻地覆的事情他们却根本不在乎似的。

一回头,却又是那种令人心梗的眼神。

“都想好了吗?

究竟想不想让我们退位。”

她漫不经心看着那些人,“说实在的,搬家挺麻烦的,要是能不退,本宫还是挺想留下的。

瞧瞧这漂亮的凤袍……”

宴楚歌不过稍稍露出一些对后位的留恋,人群中就迫不及待的爆发出一声“退位!

必须退!

昏君,妖后,你们不配当大乾的帝后,退位……”

一有人开口,这话茬就打开了。

漫天的昏君和妖后退位的喊声震耳欲聋。

有些人手里还提着篮子,不难想象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无非就是没什么杀伤力,但能让人难堪的碎石头烂树枝而已。

可能还有一些从菜市上找来的烂菜叶,不过不会太多。

毕竟大乾建立十多年,宴楚歌和凤玄冥努力了这么久也只够让百姓们吃饱穿暖而已,还没有奢侈到有那么多臭鸡蛋、烂菜叶用来打人的地步。

眼看呼声越来越高,群情激奋,宴楚歌举手嘭的一声。

堪比爆炸的声音突兀又剧烈,成功吓得在场的人全都噤了声。

宴楚歌脸上笑容依旧,语气却格外森冷,“我说各位,过分了啊!

区区帝后之位,你们想要只管拿去便是。

昏君妖后的骂名本宫和陛下却是不认的。

来来来,你们倒是说说,陛下所做之哪件事显得他是个昏君了?

谁最先说的来着,你是吧,来来来你上来说……”

她说着话长臂一伸,灵活的鞭子就直接把人从人群中裹挟到了轩辕台上。

在场的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震惊到了。

那个被甩到擂台上的人惊恐的瞪着眼睛,人已经站在宴楚歌和凤玄冥面前了还没反应过来,完全一脸懵的样子。

徐林惊的差点把手里的玉玺和凤印都丢下去了。

不敢对宴楚歌说什么,下意识的叫了一声,“主子……”

希望凤玄冥能稍稍约束一下宴楚歌,让她别疯的如此彻底。

却不想凤玄冥只一脸宠溺的看着宴楚歌,“怕什么?

让她玩儿吧,反正今日就不干了,他们都不怕,你怕什么?”

凤玄冥这话说的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甚至刻意用内力将声音放了出去。

轩辕台周围的人听到的声音感觉就像是寻常聊天时的样子,可实际上几乎轩辕台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他那话。

大臣们也就算了,他们的身份干系重大,凤玄冥和宴楚歌也有意在离开之前给大臣们一个反应的机会。

所以大臣们是知道宴楚歌和凤玄冥是真的要走的。

听到凤玄冥的话,不仅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凤玄冥说的挺有道理的。

不只是凤玄冥这样认为,就算是他们,一想到兢兢业业辛苦那么久,旁人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恩将仇报,他们也懒得再用各种规矩自我约束。

临行前不放肆一波,都觉得对不起自己那么多年的付出。

然而轩辕台下的百姓们就有点吃不住了。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逼凤玄冥和宴楚歌退位而已。

如果宴楚歌和凤玄冥早已经做好退位的准备了,他们这会儿做那出头鸟,不是脑子有病吗?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宴楚歌则淡定自若的盯着那个被他抓上来的人,“说啊,那么多人,就你喊昏君和妖妃喊的最起劲了。

让你说说陛下哪儿像是昏君,本宫又哪里像妖后,怎么这么半天都想不出来呢?

在场这么多人,本宫又不能拿你怎么样,怎么,不敢说,还是说不出来啊?

南越皇帝身边的暗卫……”

眼看宴楚歌就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和来历了,那人慌道:“你一个女人都能站在轩辕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放厥词,这还不是他是昏君,你是妖后的证据吗?

古往今来,哪有后妃像你这般插手朝政,涉足军政的?

又有哪个皇帝像他一样不顾前朝后宫,被一个妖后蛊惑,任由牝鸡司晨的?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用着大乾的银钱和将士去救南越的人,不就是因为南越朱雀城主是你的朋友吗?

你为了一己之私,用大乾百姓的辛苦钱和大乾王军将士们的性命去倒贴南越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话说到一半,人就被拖了下去。

“好了你不用说了,除了牝鸡司晨,你也说不出点别的来了。

就这么点儿东西,还不如朝堂上那些老家伙呢!”

她说着,转身看向台下,“让我看看,还有谁方才喊的比较大声……”

亲眼看着自己的伙伴儿被宴楚歌玩儿的团团转,别说是普通百姓了,就是那些个南越的探子都不敢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