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话题是真的,心里好奇也是真的。
毕竟中央帝国那大阵封关比当年大天朝的闭关锁国还厉害,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的。
尤其是裴皇后身居皇宫,想跟大楚皇帝和女相有勾连,难度还真挺大的。
凤玄冥则嗤笑一声,“中央帝国大阵封关,封的住中央帝国的普通百姓,却封不住那些世家大族。
不只是皇后所在的裴家,真正有权有势的世家大族,哪个没有一些通往外界的渠道?
至于楚皇和慕容婉就更好说了。
中央帝国再怎么着,总也有他们需要,但是中央帝国没有的东西,各国皇室便借此与中央帝国建立联系。
既不至于真的打破大阵封关的规矩,又能互利合作,谁会真的较那个真呢?”
宴楚歌心领神会,“而裴皇后和那些世家大族不希望你这个唯一的皇嗣回去,楚皇和慕容婉也出于某种原因,想要试探我们,这不就一拍即合了吗?”
宴楚歌呵呵冷笑,“趁着我们还无法回去,先着人在大楚查一查吧。
我现在严重怀疑,这楚皇和慕容婉不是我父母,而是我那素未谋面的仇人了。”
……
初到苍山门,各种看上去不值一提,但又的确需要有人出面处理的事情一大堆。
还有大楚和中央帝国的各种糟心事儿。
宴楚歌挺着个大肚子忙的四脚朝天,以为很难熬的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不知不觉就熬过去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
候,就听苍云殿主在那儿说,“圣主,来参加老圣主丧仪的人都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但丧仪真正开始还有两天,您看,要不要设宴给客人们接风洗尘,略尽地主之谊?”
宴楚歌正在最新到手的人事资料,闻言不假思索道:“请他们来是为了调研老圣主,不是为了吃席,接什么风,洗什么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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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席,等丧仪过后本座的继位大典,自然能让他们吃到撑。
老圣主的丧仪还没开始就先请他们吃席,当真以为老圣主没了,我苍山门就怕了他们不成?”
苍云殿主一脸的欲哭无泪。
右护法陆亦骁闻言忙替苍云殿主解释,“禀圣主,苍云殿主不是怕了那些人。
只是那些人听说您是一位女子,之前又不是武林中人,便有意给您个下马威,四处挑衅门中弟子。
苍云殿主是觉得,若是您能在丧仪之前见他们一面,或许能够挫挫他们的锐气,以保证丧仪顺利进行,避免有人在丧仪过程中捣乱,让您面上难堪。”
右护法陆亦骁是陆时骁的同胞弟弟,两个人虽然长的不是很像,但对宴楚歌的忠心却是如出一辙的。
苍云殿主赵无眠是老圣主留下的老人,陆亦骁唯恐宴楚歌态度太过随意,伤了旧人的心,才难得长篇大论的替她解释。
苍云殿主见陆亦骁这个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
为了替自己解释,竟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一时间激动的热泪盈眶。
对着宴楚歌就猛点头,“是啊圣主!
他们处处挑衅就是想惹怒了您,从而找借口在丧仪上为难您,将苍山圣主落下武林至尊的神坛。
您得让他们知道,即便您是个女子,也有能力撑起苍山门。
如此,他们才不敢在老圣主丧仪上放肆啊!”
自己初来乍到,赵无眠能替自己如此着想,宴楚歌心里自然也有所触动,态度也就柔和了许多。
“你能察觉到他们的刻意挑衅,主动考虑应对之法是好事。
可这些人既然都能做出借老圣主的丧仪借机生事来自抬身价,就已经足以说明他们就是一群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了。
差两天就是丧仪了,有些客人还没到,我们急着接风洗尘,不管目的是什么,在他们眼里,都已经是自降身份的讨好了。
你当真觉得,设宴接风洗尘,他们就能在丧仪上安分守己吗?”
苍云殿主也知道一味地讨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一时半会儿实在又想不到什么可行的法子来,只能低头,“还请圣主明示。”
宴楚歌见状眉头打了结,“你方才说,他们知道本座之前并非武林中人,所以才处处挑衅。
实际上就是觉得本座这个无名小卒不足以撑起苍山门大局而已。
但是,本座,堂堂大乾皇后,本座身边这个人,凤鸣台少主,兼大乾皇帝,这两个身份
很拿不出手吗?
还是东洲武林中人的眼界太高,连一统东洲的帝后都看不上?”
赵无眠愣了愣,回头看陆亦骁,那表情像是被一拳打懵逼了的二傻子。
陆亦骁亦是后知后觉道:“圣主和姑爷,同意属下们将您二位在朝堂上的身份泄露出去?”
宴楚歌就呵呵了,“他和本座的身份,何须你们特地泄露出去?
老圣主丧仪上一碰面,不说所有人,起码一小半人应该能认出我们这两张脸来吧?
再一自报家门,还有隐瞒的必要吗?”
两个人是一路从天启打到轩辕城来的,那些武林中人有的曾助大玄朝廷与大乾王军为敌,有的则为了百姓与凤玄冥和宴楚歌扯皮谈判。
也有的人,趁乱发国难财,被宴楚歌和凤玄冥狠狠地教训过。
想要隐瞒身份,除非易容,否则,根本不可能。
陆亦骁闻言垮了一张脸,哭笑不得道:“您二位自进入苍山门后就从未提过在朝廷中的身份,属下们还以为您二位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
早知道可以提他们在二人的身份,他们何必处处小心。
只要曝出宴楚歌和凤玄冥的身份,多少人都得闭嘴了。
宴楚歌有些狐疑的眨眼,“本座是什么时候无意中透露出不想暴露我们身份了吗?”
陆亦骁心说您是从未说过,但也从未提过自己的身份,这还不够吗?
面上却是一派老实道:“没有,是属下们自己揣测过度了。”
随即看
向站在宴楚歌身后的朱颜和另一边的疾风,“敢问主子,属下稍后能否借您身边这二位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