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冥的话的确不甚明朗,可只要是了解他,相信他的人,便应该知道他的确是有所准备了。
宴轻寒闻言点了点头,“这几日你和阿暖就不要入林了,去找晴表妹和两位舅母,莫要给人下手之机会,也顺便保护好他们,方便外祖父和两位舅舅行事。”
宴楚歌愕然抬眼,宴轻寒却已经将处理的差不多的手收了回去,“走了,我去找祖父和外祖父商量一下对策。
你是我圣文公府的女郎,便是太子殿下有意护你周全,我们也不能将你全然丢给他。
那样,日后便是你们成婚了,也总显得你矮人家一头。
乖乖等着,大哥给你撑腰去。”
话说完,宴轻寒潇洒离去。
宴楚歌捂着一颗小心脏一脸花痴的问朱颜,“你有没有觉得我大哥好帅?”
朱颜的警惕雷达瞬间支棱起来,“宴将军是挺帅的,但是郡主您要冷静啊,您可是未来储妃,而且,宴将军是您兄长啊!”
虽然不是亲的,但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不是亲的也胜过亲的了。
宴楚歌一巴掌呼朱颜脑门儿上,“想什么呢?
我再花痴能花痴到自家大哥头上吗?
我是想说,就我大哥这样儿,我把软软诓过来当我大嫂,她也不吃亏吧?”
知道自己闹了乌龙,朱颜捂着脑门儿讪笑,“那是不吃亏的。
郡主您是不知道,盛京城里多少名门闺秀抢着要嫁公府的三位公子呢!
尤其是宴将军,少年英才
,若不是他早年不在京中,上门说亲的媒婆恐怕要将公府的门槛都踩破了!”
宴楚歌闻言嘿嘿一笑,“那就好,待会儿我们继续找软软玩儿去。”
不过,话锋一转,“对了,墨风涯怎么样了?
还有皇后,我的药效果应该没那么烂吧?
都那副德行了,她怎么还能作妖呢?”
宴楚歌说要让皇后生不如死不是开玩笑的,那天审完,她就给皇后下了剧毒。
不出意外的话,皇后现在每天都要承受让她痛不欲生的折磨。
就这样,皇后居然还能拿贺兰家的舆图来勾结北燕谋害凤玄冥,宴楚歌也是挺佩服她的。
朱颜闻言也是黑了脸,“墨风涯目前就在凤凰山基地的暗堂里,我们都没动,只等着郡主您亲自去审。
至于皇后,徐林那边问过了,她是在被禁足之前就已经派人将贺兰家的舆图送往北燕了。
只是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都在皇后本人身上,而当时东西还没送到北燕,我们的人也就不知道了。
至于现在,皇后病重后皇帝不肯派御医,她着人向独孤家求救,也被独孤丞相给拒了。”
也多亏了凤玄冥早就将北燕收入麾下,否则凤玄冥这次真的就要被皇后坑死了。
如今,皇后自己受剧毒折磨,也算是遭到报应了。
不过,“都到这份儿上了还不安分。
回头陪我进宫再挖一挖,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隐瞒的信息,没有的话,我看可以让她永远闭嘴了。”
凤玄冥身边的几个心腹都知道皇后突如其来的顽疾是宴楚歌的手笔,可时至今日,任何人也拿不出一丝指控她的证据来。
如今宴楚歌想不动声色的结果了皇后,朱颜亦没有任何异议。
只恭敬道:“属下明白了。
稍后就传信给徐林,让他加强对皇后周围人员的布控,在郡主重审她之前,保证坤宁宫里的任何消息都传不到外面。”
宴楚歌满意颔首,“顺便将蓝惜月带到暗堂,让人给她看看,别让她死了。
好歹撑到她父母彻底落败的那一天,她不是高傲吗,那就让我看看,她的高傲能持续到几时?”
朱颜恭顺的应下宴楚歌所有的要求,面上没有一丝迟疑。
宴楚歌却从她面上你看出了些许的疑惑,遂主动道:“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何要花费如此大的精力去对付一个已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蓝惜月?”
朱颜摇头,“蓝惜月因凤鸣台掌门千金之身份被门中弟子和世人捧的太高了。
高的让她忘了没了蓝臻和楚璇玑的支撑,她连狗屁都不是。
所以她才会肆无忌惮的将殿下视为自己的所有物,理直气壮的抢夺您治好鼠疫的功劳。
明知一旦她冒名顶替成功,您和公府、东方家都会受到牵连,她还是那样做了,您怎么对付蓝惜月都是她应该受的。”
朱颜说着,在宴楚歌疑惑的眼神中缓缓道出了她不理解的问题。
“属下只是忽然想到蓝惜月母女不
是和墨风涯交情匪浅么?
而且墨风涯好歹也是大玄摄政王,在大玄经营了这么些年,人被我们扣了,大玄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宴楚歌不无赞同的颔首,“是有些奇怪,莫说是堂堂摄政王了,便是普通的使臣杳无音讯这么多天,应该也会有些动静才是。
不过大玄和盛京本就相距甚远,这才八天时间,这边的消息还没传到轩辕城也说不定。
再者说了,你家殿下和慕容丞相之前不都说大玄在内乱吗,一时半会儿顾不上也是有可能的。”
朱颜本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听到宴楚歌的话,更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因为元顺帝莫名其妙的坚持,即便边关已然沾染战火,为期半个月的围猎还是照常进行。
直到十五天过去,元顺帝才允许所有人班师回朝。
也就是在回京途中,元顺帝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凶猛刺杀。
“护驾!
快护驾!”
侍卫们声嘶力竭的喊声抵不住前赴后继而来的刺客。
坐在马车里的宴楚歌忙安抚墨慈夫人,“祖母莫怕,没事的。”
安抚了墨慈夫人一句,顺势将宴轻暖推到角落,小声道:“奶奶,你和阿暖都往马车角落里坐。
万一外面有流箭射过来,你们现在坐的位置太危险了。”
作为圣文公府唯一会武功,而且看上去武功还不差的一个女眷,宴楚歌这会儿说的话比圣旨都管用。
她话音刚落,墨慈夫
人和宴轻暖就迅速配合的往车的角落一缩。
宴轻暖这才轻敲车门,“朱颜,外面怎么回事?”
秋日的盛京已然变冷,马车上轻薄的帘子换成了厚重保暖的实木门。
外面情况混乱,朱颜没敢开门,隔着门缝与宴楚歌禀报,“回郡主,好像是有人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