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的保时捷上,明月托着腮看着窗外的夜色,开口询问:“琴酒,我们这是要去哪?”
琴酒并不回答,将车开到了来叶山道,在一处开阔地停车,拉起手刹,下车。
明月并不知道琴酒为什么要带她来到这里,但还是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跟了过去。
琴酒从黑色风衣里掏出一盒烟,用嘴叼了一根,走到下风口,划了根火柴。
明月仰着头看着琴酒,“琴酒,你是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白色的烟雾从琴酒嘴里吐出,“那三年……”琴酒看向远处,“你在哪里?”
“琴酒,你并不善于说谎,这一点你自己很清楚哦~”明月趴在栏杆上也看向远处,“你也清楚有些事情不能刨根问底的。”
琴酒盯着明月看了半天,把手里还有半截的烟熄灭,将烟蒂收好,“你究竟是谁?”
明月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不解,“你心里不是早有答案了吗?”
“我问的不是这个,算了,也许我不应该问。”琴酒将视线移开,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启明星在远处忽明忽暗。
夜风微凉,吹动发丝。
“你的身手太差了,有空回基地加练。”琴酒语气冰冷,这让明月在炎炎夏日里打了一个寒战。
明月的眼睛瞟向一边,有些心虚地说:“那时正在吃饭,谁知道他们会那样,完全都是意外。”
“似乎你在哪里都有几个维护你保护你的人。”琴酒回忆德莱那小身板还经常挡在明月的身前,
明月半月眼看向琴酒,“说的好像你不是那样的人似的。”思索了一下晚上发生的事情,“对于那三瓶威士忌,你有什么看法?”
“除了苏格兰,其他人都各怀鬼胎。”
“所以你才把苏格兰打的最惨?”
琴酒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怎么了?心疼了?不是允许你给他上药了吗?”
明月歪着头将琴酒上上下下扫视一遍,又围着琴酒转了两圈,“我也想给你上药呀,问题你没受伤啊。”
“呵。”琴酒冷笑一声,伸手提起明月的后衣领,就像提着一只小兔子一样。打开副驾驶车门,将明月丢在副驾驶位上,关上车门,自己绕到驾驶座上,斜眼瞅了下在副驾驶位上乖巧的少女,发动汽车。
“你放跑的那个人需要我动手解决掉吗?”琴酒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
明月歪在副驾驶上,抱着手机看,头也不抬的回复:“不用,我能处理好,已经有线索了,其实我对他的身份很好奇,而且我还有其他打算,再说你也很忙啊。”
“你的入学手续快办好了。”
明月敲击按键的手一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琴酒,“那些人要我去上学,你可以一票否决啊,而且那位先生也不会同意我去上学的吧。”
“不,我同意了。那位先生也同意了。”琴酒语气平淡。
明月眉头微蹙,“骗人的吧,”思索片刻后,盯着琴酒,认真地说,“是发生了什么?”
“那位先生让我转达给你四个字,‘叶藏于林’,其他的我并不清楚。”琴酒目光暗了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仅仅只是听命行事,其中很多原由不能问,也不能知道。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有足够能力了,但现实却给了他迎头一棒。
琴酒看了眼明月,只是短暂的一瞥就收回了视线。虽然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但目前一切都还好。
明月看向车窗外,夜幕中的景色飞快地向后退去,语气故作轻松地说:“唉,果真还是有很多事情自己没办法做主啊。”笑了笑,似乎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那双紫眸在琴酒看不到的地方微眯,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淡去。
琴酒沉默,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明月托着腮看着窗外的景色,启明星在远处忽明忽暗。
黑色的保时捷356A在米花町二丁目附近的小巷子里停下,距离明月的安全屋说远不远,说近也并不近。
明月下车,将车门关上,“竟然把我送到这里。”
“这个距离刚刚好。”琴酒也下车,靠在车上,看着一脸郁闷的兔崽子。
“晚上就带我去来叶山逛了一圈?好歹把我带到你的安全屋啊。”
“呵。”琴酒冷笑,这兔崽子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时间不早了,自己回去。”
明月往安全屋方向走了几步后,转身看向琴酒,“那三年……”明月咬了咬下嘴唇,“我赴约晚了,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