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过后娄雨庭被五花大绑强行架到了某处空旷的操场上,只有司机小王机警的寻找到了一个机会趴在地上趁乱从许多人的胯部下钻出,逃离了现场。
娄家那辆小汽车则是停留在了街上。
“娄董,不好了,不好了,少爷被人抓走了”。司机小王一路狂奔跑回了娄家,惊慌失措的跑进了娄广业的书房当中,脸色惨白的对其喊道。
“什么?雨庭被人抓了?谁抓的?”。闻言,娄广业猛然站起身震惊不已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认出有一个人长得好像是那个于海棠,就是轧钢厂之前的播音员”。司机小王被拽着衣领子,有些畏惧的低声说道。
“于海棠?她抓了雨庭?她能有这个本事?”。
“好多人,起码,起码有五十多号人,那些人好像对她都很尊重,老板,我真没撒谎,我认得她长什么样,绝对不会认错的”。
面对娄广业有些质疑的目光,司机小王赶忙开口发誓道。
“是谁在背后支持她?一个播音员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本事?能让那么多人听她的?还敢动我?”。娄广业紧皱着眉头,
努力的试图想要分析对方身后的势力究竟是何人。
虽说如今公私合营的十年之期已经过了,他也不再是轧钢厂的股东,可一般人也没这个胆子借机对他发难。
一时之间书房内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司机小王站在一旁站立不安的看着娄广业在屋内来回踱步,也不敢发出声响打扰了对方的思路。
面对儿子被人带走,也许会面临一些遭遇,可对娄广业而言,一个留在身边的儿子......哪有那么重要或是看重?
否则当初早就被他安排提前离开前往港岛发展了。
一个娄晓娥,一个娄雨庭,不过是众多子女当中最不被他看好的两个,留在身边借此向一些人表明他的态度罢了。
“开车,去轧钢厂,我亲自找杨书记求救”。许久过后,娄广业忽然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心中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
“车....车开不回来,我,我是跑回来的”。司机小王闻言,低着头战战兢兢不敢与其对视。
脚步微微停顿,身上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面色也有些潮红,娄广业显然是被气得不轻,随后一言不发拿着西装外套就大步走出了书房。
身后的小王也只好迈开步子紧跟在身后,一边从兜里快速的翻找出了家里为数不多的自行车钥匙递了上去。
骑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之后,娄广业先是在门岗处做了登记才被放进了厂内。
对此他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门岗的警卫员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明确。
如今你不是轧钢厂的股东,那你就没权利自由进出,想找人,我们也不为难你,但是你也别为难我们,想进去就得做登记。
“赶紧的,拿去交给科长”。将娄广业在册子上填写的登记信息那一页撕了下来交给了一旁的同伴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