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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云逸宁(1 / 2)

我出生没多久,父亲就被皇上钦封为忠勇侯,母亲更是一品夫人加忠勇侯夫人。在大齐可谓是极尊贵的人了。

后来,父亲母亲立功,云家从忠勇侯府变成云亲王府,原伯说这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羡慕父亲的一切,他能文能武,还有一个貌美如花,医术天下无双的妻子,还有三个可爱的孩子。当然,这里面最出色的是我。

我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何从小就把我送到曾外祖父家中,由曾外祖父教我念书识字,如何考科举,如何为人处世。然而这却不是我想要的,无论我科举考得再好,我始终要继承王位,在科举之路根本就走不远。

可是父亲不教我任何行军打战之事,甚至我武功学的稀松平常他也不在意,难道父母望子成龙都是假的?

因为这事,我时常在外曾祖父面前抱怨,甚至偶尔也会在母亲面前唠叨。可是他们都统一选择漠视,或者直接当做没听见。为此我很难过,难道父亲是嫌我没有天分吗?

终于,在父亲母亲离开长安之后,我找到机会偷偷遛出长安。我要证明自己给他们看,他们的儿子即使不用他们庇护也能过得很好。

出了长安之后,我开始茫然了。这么多条路,我该往哪儿走?

正好这个时候,一辆载着货物的商队也从长安城里出来。没处可去的我,便自荐到商队里面当起了保镖。

而我浑然不知,曾外祖父因为我的离开,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甚至被我气病。要是早知道这样,我肯定不会不告而别的。现在想来,还真是忧伤。

商队走了三天三夜,我们终于到了一个大点的城镇。我想着在这里应该能停留两日,好好锄强扶弱。

我是这么想到,也是这么做的。

我本来在酒楼上欣赏街道的繁华,突然听见一阵呼喊,“来人啊,捉小偷,有人偷了我的钱袋!”

我一听,立马从酒楼的窗台翻下,不过……

没我自己想象中的潇洒落地,反而是被一块烂菜叶给滑了一跤,顿时摔了个四仰八叉。形象扫地。

听着周围百姓指指点点,我简直没脸见人了!

要是被父亲母亲知道了,他们肯定会笑话我一年!

就在我不停脑子风暴的时候,那个追小偷的失主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我以为他会感激我帮衬,或者见我摔倒在地会扶我一把,哪知……

“你这个小偷,登徒子,下作胚子,流氓,……”来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朝我身上招呼。

我的亲娘啊!这是什么世道?只是小偷没帮着捉到罢了,至于这么对待一个有爱心的大好青年吗?

“住手,快住手!你发什么疯?这位公子,我见你喊捉小偷,好心帮着你,你竟然恩将仇报!”我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呵斥这个神经病。

“帮我?你跟那偷是一伙儿的吧!要不是你搞了这么一出,我也不会把那小偷跟丢了!你现在最好跟我去衙门见官,要不就把本小……公子的钱袋子还回来,另外本公子受惊了,你要给我压惊费。”

那人嘴里霹雳巴拉地算账,听得我都晕了。

“等等……明明是那人偷了你的钱袋子,关我屁事!你若是再胡搅蛮缠我也不怕你!”我一气之下,恶狠狠地对着那神经病吼了起来。

那人颤抖了一下,不再一个劲儿地要我赔钱,却开始……

“呜呜呜~我好命苦啊!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却碰上了偷,钱没了就算了,却还要被威胁。现在我有家不能回,也没钱吃饭住客栈,我干脆直接吊死算了……”那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围观的百姓纷纷同情起那神经病,对我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扬言要带我去见官。

见官?那怎么行?要真去见官了,他这一世英名就毁了。碰上这疯子有理也说不清啊!

我只好无奈地踢了一下坐在地上哭泣地神经病,被他整得已经没了脾气,“喂,你到底想怎样?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想讹我银子没门!”

那神经病闻言,刚止住的眼泪又要掉下来。

我赶紧退了一步,“你要是继续哭我立马闪人!”

果然,我这么一说他也不再继续装疯卖傻了,而是可怜兮兮地说道:“这位大侠,我现在身无分文,家又不在这里,想回去也回不去,要不你收留我吧!”

我大惊,带着怀疑的目光,不断地打量起那神经病。

这么一看,这神经病长得还是蛮秀气的,身子又瘦弱。这么弱,难怪会成为小偷的目标。

他见我一直打量他,赶紧双手抱胸,一脸警惕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看他那副神情,好像我要非礼他一般,我满头黑线,语气生硬地说道:“我对男人没兴趣!”

说完,我便径直走了。

那人见此赶紧追上来。

接下来的路程,因为多了这么一个拖油瓶,我的日子很不好过,不仅我顾着自己的一日三餐,还要伺候那位神经病。

更气得是,那神经病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就算了,吃得竟然比我的都多。

再这么下去还没到目的地,我都要被他吃穷了。

“小祖宗,你家究竟在哪里?我先把你送回去吧!”在她第N次吃光我的餐食之后,我实在忍无可忍了。

那人一听,立马开始抽抽噎噎,我赶紧闭嘴。这话简直就不能提,一提就那副受气的小媳妇样。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教的,一个大男人,整得跟小娘们似的!

那神经病见我不提了,又笑着没心没肺继续大快朵颐。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过了三个月,商队终于来到大齐的边关。

有一天,那神经病突然一本正经地过来向我辞行。

我对他那正经的样子有些不适应,习惯了他的胡搅蛮缠,突然间他要走了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