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彦松口之后,第二天龙君修就给林月暖赐了一大堆金银珠宝,林月暖收得莫名其妙,云辰烨却是理直气壮:“你帮他解了这么大的心病,一些感谢还是要的!依我看,这点东西还是少了,赶明儿进宫我要跟皇上好好说道说道。”
林月暖想了一下才明白云辰烨说的是什么,有些无奈地笑道:“皇上也太见外了,不过就是说了两句话而已。是君彦自己有心,跟我可没多大的关系。”
云辰烨显得很是没心没肺,围着那些珠宝左看看,右看看:“这有什么,反正现在天下都是皇上的,这点东西他也不看在眼里,咱们照单全收就是了。”
林月暖想想也是,跟着云辰烨饶有兴致地对那些珠宝指指点点。
老皇帝丧期百日过后,龙君修下令大孝已除,长安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十几日后,大魏跟南召的使臣陆续赶赴长安,就连匈奴也派人过来了,藏地那边的城主也派了直系继承人来到长安。
龙君修为了迎接使臣,同时也是为了展示大齐的风采,特地在民间挑了许多能人异士进长安。
长安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在大街上天天都能看到别国的商人或者使者,商贩们哟呵得比往日要更加起劲,跟这些外国商人做生意,不仅可以打捞一笔,还能从他们手上拿到许多平常拿不到的货色,这中间的利润可不是一般可观而已。
林月暖看到如此盛世之景,都起了做生意的兴致。
连连吩咐飞雪把云想容的招牌特色打出去,为了打响云想容的名声,林月暖这回也算是豁出去。特地让命云想容制出一身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一身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一身烟云蝴蝶裙、一身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
这四套衣裙林月暖打算在各国使臣进宫朝拜的时候让九公主、林月溪、陆明薇,还有她自己穿上。到时候肯定能惊艳出场,不仅打响云想容的招牌,同时也打响大齐的名声。
当九公主收到林月暖送的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时,整个人高兴地上蹿下跳,差点闹得鸡飞狗跳。顾太后看到换上衣裙的九公主惊艳过后,神色都有些恍惚,听到九公主说要穿这身衣裳到宫宴上去,脸色一变,立马拉下脸来,禁止她这么做。
顾太后从没像这一刻一样这么慌张害怕,若九公主真的这么穿出去,她敢肯定,使臣过后就会跟皇上求亲九公主。顾太后最怕的就是九公主被送去和亲。
九公主见顾太后神情不对,有些担心地上前问道:“母后,你这是怎么了?你若是不喜欢这衣裙,玉儿不穿就是了。”
顾太后闻言更是伤心,直接落下眼泪。
有眼色的宫人把这件事捅到龙君修面前。当天下午龙君修办完政事便去了长乐宫。
龙君修的到来让顾太后很是意外:“皇上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长乐宫?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太后认为龙君修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时候过来必定有要事相商,她更怕龙君修说起九公主的亲事,毕竟龙君修跟九公主没有多少感情,一个公主而已,在国家面前简直渺小得不能再渺小了!
龙君修打量了长乐宫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说道:“朕闲来无事,便到母后这里坐坐。当初母后帮朕不少忙,我们之间虽然之前是合作关系,不过朕从心里也是感激母后的帮忙。朕知道母后担心什么,玉儿说白了也是朕的皇妹,母后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这点朕可以跟你保证。”
龙君修没有在长乐宫多加停留,说完这些话又坐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去。
顾太后在龙君修走后,终于落下了泪滴。伺候的贴身宫女被唬了一下,慌张地拿着帕子给顾太后擦脸:“娘娘,皇上刚刚说了不会让九公主去和亲的,这是喜事,您可别哭了。”
顾太后拿过帕子,等情绪好一些了才说道:“本宫这是高兴!只要玉儿可以在本宫跟前,本宫就无所求了。你去,给逍遥王妃挑些好的布料头饰,本宫要好好谢谢她。”
顾太后一直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龙君修今日会特地过来跟她说这一番话,里面不乏有林月暖的功劳,她心里门儿清。
顾太后没了忧虑,也就不拘着九公主穿什么衣服,九公主终于如愿以偿在宫宴那日穿上林月暖送的衣裙。
陆明薇早就跟着林文杰回到长安,他们现在住进了皇上封的忠义候府。林家兴跟姚氏本来是要住到林文俊那边去的,却被林文杰跟陆明薇给请到了忠义候府,毕竟林文杰才是林家的嫡长子,赡养父母是他的职责。
林月暖林家兴买的那套府邸以后就给林文俊一家子住了。现在陆明薇也不会去计较这么一处宅子。
林月溪跟着林家兴姚氏回到长安之后就被凌一接回去了,如今凌一已经是安平候了,她身为安平候夫人,不好再继续住在娘家了,外人看着不像话。
大家如今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这是林月暖当初的愿望,如今实现了,她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
那两套衣裙分别被林月暖送到了安平候府跟忠义候府。
林月溪看着那身华美的烟云蝴蝶裙爱不释手,忍不住都想收藏起来了。
凌一一脸宠溺地说道:“溪儿,这是阿暖特地让你宫宴时候穿的,我猜她是想让你给她做招牌,你若是真的收起来,小心阿暖怨上你。”
凌一也觉得这身衣服很适合林月溪,若真的收起来反而可惜了。
林月溪一脸纠结地看着那身衣裙,最后在凌一反复劝解下,终于妥协了。
陆明薇则不一样,一收到林月暖送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立马上身,都不用林月暖派去的下人交代,她就拍板宫宴要穿这一身衣裙,林月暖派去的下人很是震惊,没想到忠义候夫人竟然跟她家王妃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管长安人心如何浮动,宫宴这日还是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