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皇后见此更是痛心,连忙安抚道:“没事的,云夫人是自己人,不用担心。我们就看看,好不好?”
顾皇后哄了半天,九公主还是一言不发,既不拒绝,也不同意。顾皇后无法,只能求救地看向林月暖。
林月暖一脸懵逼,她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这要她如何劝说?
可惜在座的三个人里面她地位最低,最没人权。顾皇后都这么示意了她也不可能不照着着,只好努力扬起亲切和善地笑容说道:“九公主您放心,臣妇即使不能治好您的问题,也不会把您的事情说出去的。您就把我看成是普通医者就好。”
九公主是顾皇后一手教养长大的,规矩礼仪自是极好,在顾皇后面前她还会像小女孩一样任性一下,但是对于林月暖这样的外人,她不会像对顾皇后那样沉默不语。
可是她对于看病心中还是有很深的抵触,现在顾皇后跟林月暖都这么说了,九公主一下子骑虎难下,咬着嘴唇,纠结着是不是真的要让林月暖看病。
林月暖见她似乎有些松动,连忙再接再厉地说道:“九公主,臣妇看病的手法跟咱们大齐的大夫不一样,想必皇后娘娘已经为您找过许多大夫了吧?如果连那些极好的大夫都治不了,您不妨让我看看,或许臣妇能帮到一些忙。”
林月暖也不把话说得太满,她现在连九公主是什么毛病都不知道,要是真的没人治得好,她可不信她就做的到。
这句话打动了九公主的心,林月暖说的没错。她从小到大已经秘密看多许多大夫了,就连一些旁门左道都试过,可惜没用,药膏汤药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她不想再这么下去了。而且如果连林月暖都救不了他、她,那以后她要如何出嫁?如何面对夫家?
“好,我治!”九公主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完这句话后,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看得顾皇后更是心疼。
顾皇后领着两人进了内室,然后帮着九公主脱去外面的衣裳。全程都是顾皇后亲力亲为。不过林月暖不关心这些,她这时候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九公主的双手上面。
之前九公主穿的衣服袖中又宽又长又厚重,九公主全程一直双手交叉端平地撑着,林月暖看不到袖子里面的情况,还以为九公主时刻不忘礼仪规矩,是教养的原因。
其实不止林月暖,在这之前,所有后宫的宫妃都是这么认为的。
只见九公主的双手上还带着一副服帖的手套,上面绑着绳线,环环相扣。光是解掉这些绳线就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这一看就是防止有人拉掉手套。
林月暖对那手套下的双手更是好奇,等不及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皇后把绳线全部解掉之后并没有马上拿掉手套,而是转身对林月暖说道,眼中有些祈求:“云夫人,等下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请你不要出声,行吗?”
林月暖赶紧点头应下。
顾皇后这才拿掉九公主的手套,展现在林月暖眼前的是一双纤纤素手。因为长期没有晒到阳光,这双手很白,却是那种不健康的青白。除此之外乍一看并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一旦细看就会发现,九公主的左手多了一根手指!
顾皇后跟九公主紧张地盯着林月暖,见她看到了那根手指却没有受到惊吓,终于舒了一口气。
林月暖抓起九公主的左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在仔细看了一下那根多出来的手指。其实如果九公主刚出生的时候就做手术把那根手指弄掉,现在完全可以恢复得看不出痕迹。
可是麻烦的就是现在九公主已经十岁了,如果没有空间在手,她也不敢做完手术会不留痕迹,不过现在她有空间在,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顾皇后见林月暖检查九公主的双手后并没有露出为难的神色,心中有些小激动。这说明林月暖不是完全没办法。
林月暖看完之后,便对九公主说道:“好了,臣妇检查完了,九公主可以戴上手套了。”
顾皇后跟林月暖帮着九公主戴上手套,顾皇后虽然着急,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她不希望当着九公主的面讨论这些事情,若是林月暖也没办法,那岂不是要九公主彻底绝望了,她不愿意看到九公主那样子。
三人从内室出来,顾皇后强装淡定地笑着说道:“好了,玉儿,你先回去吧。母后跟云夫人还有话说。”
九公主这回却不像走了,她很想知道她的病还有没有的治,这已经成了她的一大心病了。
“母后,儿臣知道您要跟云夫人说什么,儿臣也想知道,您放心,不管结果如何,儿臣都挺得住。”
九公主一旦犟起来,顾皇后也没辙。只好让九公主留下,希望林月暖给的结果不要让她们太过失望。
林月暖看她们母女的神情也知道她们的担心,说真的,若没有林月暖,九公主这双手真的一辈子都不能见人了。
顾皇后跟九公主都在等着林月暖宣判。
林月暖也不耽搁,直接说道:“皇后娘娘,您找个时间把九公主带到云府一趟。到时候我给九公主做个小手术,把那根多余的手指给弄掉就行了。”
林月暖神情放松,语气淡定。好像这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简单得很。
可是在顾皇后跟九公主听起来却是天大的好消息,她们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
九公主激动地跑到林月暖的面前,语气颤抖地询问:“云夫人,我……我的病真的可以治好吗?我以后真的可以不用戴手套吗?”
九公主那纯洁天真的眼神充满希翼地看着林月暖,林月暖心中小小一颤,笑着安抚道:“可以治的,九公主放心。还有,这个不是病,只是您在皇后娘娘肚子里的时候发育有些问题造成的。”
九公主得了林月暖肯定的回答,一时间高兴得哭了起来。
顾皇后也是激动地落下了眼泪。等她们母女平复了心情。顾皇后不好意思地擦拭了一下眼泪,说道:“云夫人的大恩大德,哀家永生不忘。若是以后云夫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进宫找哀家,这是哀家的令牌,可是直接进宫,无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