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报告反复看了几遍,“韧带和半月板以及骨头都没事,就是有积液,这个不好处理,最好不要抽,热敷静养就可以了。”
“不需要你科普,我知道。”
叶迎被蛋糕甜得难受,她已经过了喜欢甜食的年纪。
“我给你上药。”
男人拿出棉签,半跪在她身边,谨慎地给她擦跌打药酒。
“这个药酒是我命人特意拿给你的,医院里买不到,等下你带走,擦上最多一星期,你的伤就看不出来了。”
“不拿。”
“那我叫人送到你住的地方。”
叶迎真的受够了,“费锦司,你是狗皮膏药吗?非要纠缠我?”
男人一本正经回答,“狗皮膏药没有520胶水好用,后者的黏度更强。”
叶迎:“......”
她算是明白了,他在犯贱,说的话做的事都是犯贱,目的是什么,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迎迎,趴下去。”
叶迎看他。
“趴下。”
她就知道,他把她弄来是要做点什么。
“你在想什么?”费锦司掀起薄唇,声音沉沉如霭,“让你趴下,我给你后背上药。”
叶迎:“......”
“你后背也受伤了,必须上药。”
“不用,你不许动我。”
费锦司勾唇浅笑,他极少笑,但这轻轻一笑,却是令人神魂颠倒的俊美养眼,如神如砥,比致命毒药还危险。
叶迎失神。
哪怕从前跟他朝夕相处五年,她也没怎么见他笑过。
四年后回到锦城,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笑。
“迎迎,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听话才能早点出去。”他的声音蓦地一转,深沉如冰,和前面这句的漫不经心判若两人,“还是说,你故意拖延时间,嘴上说不要,实际想我对你来点什么?”
“自恋是病,得治,我不像你一样龌龊。”叶迎强忍着不快。
“若不是这样,那你一直磨蹭什么?”
“我没有磨蹭。”她想,她要动手打他了,因为有点忍不了。
费锦司再次勾唇浅笑,“你没磨蹭,那磨蹭的是我?”
“......”
“叫你趴下就趴下,上药。”
叶迎终是忍了,趴在沙发上。
费锦司将女孩的T恤缓缓撩上去,这就像开潘多拉盒子,对他而言是诱惑,是灾难,是明明在嘴边却无法吃一口的致命吸引。
她的皮肤如瓷白皙细腻,露出来的一截细腰简直是人间祸水,勾人的曲线和没有一丝赘肉的弧度,俨然上帝最美妙的杰作,让人心神俱匮,只能缴械投降。
不过,更刺眼的是,光洁如玉的背上,那明显的淤青,有一片已经呈紫色,可见下手的人有多狠多重。
这一刻,他内心涌起的阴鸷,流淌在整个套房内。
许氏父女还是打得太轻了!
“你到底上不上药?”叶迎出声,等了好一会,他在干什么?
“上。”
费锦司小心轻柔地将药酒涂抹上去,因为面积过大,最后他选择扔掉棉签直接用指腹。
“你的后背全是皮肉内伤,表层没破皮,我用手比较快。”
叶迎无所谓,“你快上吧,等下我要回医院。”
“嗯。”男人眼底幽暗如墨。
细腻的肌肤被粗粝的指腹触碰,难以言喻的感受让叶迎身体忍不住颤了颤,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会让她联想到不太好的画面。
费锦司呼吸愈发深重,但他也只是上完药便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