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警司?”
“李春生?”
威龙着的人群中穿着警.服的警察一眼就看见穿着夜行衣的管凌筠,立刻上前打招呼,而另外的人循声则看见了李春生,一个个疑惑起来。
“他们不是情侣吗?怎么不拉着手走路了?”
“就是啊,难道他们吵架生气了?”
“刚才谁说的试管厂惨案和李春生有关系啊,人家明显不在那里。”
“就是,人家和自己的老婆在外面鬼混……”
“……”
这些话让管凌筠不断的皱眉,她穿着夜行衣,李春生穿的也是夜行衣,看起来像是情路装一般,而且两人的衣衫都有些破烂,如同刚刚撕裂过的一样,这很容易就让人想到了他们两个刚才在做什么了。
就连黄世倩和李诗韵也都有些脸红,认为自己的孩子一夜未归竟然在和管凌筠苟且。不够她们脸红归脸红,却挡不住她们心中的高兴。
“李春生,你最好别跟着我,等我问清楚这边的事情再去找你。”管凌筠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就走到那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身旁,然后询问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试管厂在昨天夜里发生了重大的枪杀案,甚至还有一些人被钢刀杀死,凶手至今仍旧没有找到。
昨天夜里?
管凌筠有些纠结起来,她今天早上刚刚来到李家湾子,如果试管厂昨天夜里就发生了这种惨案,她怎么没有看到一个警察,反倒是今天晚上才看到这么一两个警察在做笔录。
“今天几号?”管凌筠下意识的问道。
“八号。”
“八号?”管凌筠的脑袋嗡的一声如遭雷击一般,如果今天是八号,那么自己的的确确已经丢失了一天的记忆。
自己来方荣镇的时间明明是七号,可是现在已经八号了,难道昨天晚上自己真的陪同李春生一起去了一趟试管厂吗?
难道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可是一个死人,甚至连尸体都被冰冻了起来,怎么还能救活呢?
可是一个人明明已经被自己捅了心窝,怎么可能再次活过来呢?
如果李春生说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为什么自己偏偏会想不起来那一天的记忆呢?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管警司,听上级说你昨天就来到了这里,而且在案发现场还不断的给警方打电话,不知道你手中掌握的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吗?”
这名警官很中肯的说道,他已经是没有办法了,上级下了命令,让他们在半个月内把这件案子给破了。
可是这都一天时间过去了,他们连一丁点的进展都没有,所以看见现场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消失了。
而余下的三个人疯掉了,还有一个叫卫红的直接去咬人,被送到了*的精神病院。那三个疯掉的人一直在说鬼鬼的,根本就不配合调查,也被送到了医院做精神调整。
不过这些都被那名警察给记录下来,他们说的就是有人能够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甚至还有人会飞,而且有人竟然杀不死,还有更可怕的是有一个人用钢刀竟然快速的杀掉了近二十个人。
当然这一切都是那几个疯子说的话,警方暂且只作为参考,不能作证。
所以此刻见到管凌筠出现,那名警官立刻就想到了报案的人就是管凌筠,她应该知道现场的情况。
“不好意思,有些话我要跟上级直接说。”管凌筠直接拒绝了现在公开自己知道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的事情有些奇怪,即便是说了这名警官也不会相信。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去找上级,把自己的事情讲清楚。
而这个时候管凌筠的电话直接响起,她知道是那名警察看不过自己的态度,想要通过上级来要挟她说出事情的真相。管凌筠只是横了他一眼,并没有责怨,而是接通电话。
她讲了很长时间,才把自己的情况说明白。至于领导相不相信她的话,那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
……
*最有权威的派出所内,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年人站在会议室的首座上,重重的把自己的电话摔在地上。
凶狠的说道,“怎么回事,以为自己的老爸有点能耐就敢在我面前刷打牌吗?记忆丢失了一天,你TMD糊弄三岁小孩呢,什么丢失不好,偏偏丢失了记忆,而且偏偏丢失最重要的一天,真当我是老糊涂啊……”
这人就是*派出所的所长,叫童林,在*也算是一号牛人。
他的下边坐着还有七八位各个区的所长,还有特务组的成员,甚至还有一些和他有点小间隙的人。但是此刻的童林实在是忍受不住自己胸中的闷气,即便是暴露了自己的凶名,他也在所不惜。
但是此刻不管是和他有间隙的人,还是支持他的人,都认为他发火是应该的,不仅如此,大家都想发火。
因为刚才的电话是扩音的,就是想把前线的情况随时汇报过来,然后进行统筹,所以要让大家都听到具体的事项,每个人都要参与寻找这些言语中的内涵。
而管凌筠说她的记忆丢失了一天,而正是发生了重大事件的一天。
*最值得派出所骄傲的一个区就是永乐区,因为永乐区的派出所出来了两位牛人,经手他们的案件从来没有超过一个周的,而且都是以最小的代价侦破的。
同样他们两位年纪轻轻就都走上警司的官职,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却同时出事。
上午的时候从山阙传来信息说永乐区派出所的李长青李警司被杀,这个噩耗他们还没有消耗掉的时候就听到管凌筠再次出现在李家湾子,然而她的电话却是在说自己失忆一天,这不是明摆着不想给警方合作吗,这样的人用她干什么。
如果不是管凌筠平日里做的业绩着实不错,说不定此刻童林直接吊销了管凌筠警司的职务了。
即便没有吊销她警司的职务,童林也已经发话了,管凌筠从这次的案件中撤出。
……
管凌筠很郁闷,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该怎么办。明明自己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偏偏领导不相信,不要说领导了,即便是自己都不愿因相信这是真的,可这就是真的。
李春生说自己丢失了一天的记忆,那一天难道真的如同李春生说的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管凌筠又给童林回过去一个电话,她把李春生讲的东西给童林讲了一边。作为一名警司,她知道对一个上级讲这些封建迷信简直等同于自杀,可是她没有办法,因为她不把这些讲出来,她就真的对不起自己身上穿的这身警.服。
只是管凌筠没有换回来半分的信任,反而是童林的通牒,管凌筠精神失常,需要到精神病院调养。
……
当这名警察去找李春生做笔录的时候,管凌筠一直在注视着他。她真的很希望李春生能把刚才讲给自己的话再次讲一遍,可是让她失望的是,李春生并没有那样说。
“我跟你们的管警司一直都在一起,她不愿意说在干什么,我愿意说,”
李春生说到这里还特意看了一下脸色苍白的管凌筠继续道,“谷学博被我们送了很多东西请走了,然后我们就躲在他家里做事情。”
“今天早上我们警方去谷学博家里寻找作案线索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碰到你,你在说谎吗?”那名警察严厉的问道。
李春生摇摇头,“有些时候一个姿势做多了会产生厌恶,所以我们就去外面地理打野战了,那样不但刺激还舒爽,我建议以后你可以带着你老婆……”
“李春生,你个王八蛋,谁跟你一起打野战了,刚才你告诉我的那些怎么不说了,我的记忆丢失了一天,难道你的也丢失了一天吗?”
管凌筠是在忍受不住李春生胡言乱语,更何况这些谎言当中处处都在损害她的声誉。
此刻管凌筠已经在心中把李春生的祖宗都骂了出来,她真的责怨自己遇人不淑,竟然交到这种无耻之徒。
“说给他们听?”
李春生冷笑起来,“管警司,我说给你听是因为你的见识比他们更多更广,说不定会相信。可是当我说完之后你压根就不相信,甚至还要揍我,你认为我说给他们听他们会相信。与其浪费口舌,我为何不说一些他们愿意听的而且愿意相信的话呢。”
管凌筠一想也是,自己都不相信那些话是真的,更何况这些警察了。
“什么话?你说什么我们不相信,我告诉你……”
这名警察一听就有些不服气,他一个大男人蜗居在一个女人的脚下本来就有些不舒服,现在被李春生当面说出来更加的不舒服,只是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自己究竟听说过那些奇妙的真事。
“你会相信?”
李春生并没有去听他的事迹,而是冷笑两声,“我说我死了又活过来了你会相信?我说你们的管警司也死了,又被救活了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