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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剑鞘啊剑鞘(1 / 2)

东海州。

一身青衣的王之涣出现在一座无名山头。

山巅有一名魁梧的老人盘膝而坐,面前一片雷海翻滚,其中有一道身影周身闪烁着诡异红光苦苦挣扎,嘴里却极为嚣张狂笑到:“老贼,早晚叫你身死道消。”

王之涣瞥了一眼那道身影便不做理会,沉声道:“你那道本命神符现在在何处?”

老人抬手一握,雷海压缩,那道身影再也笑不出来,只是越发吃力,红光忽明忽暗好似随时会熄灭。

老人摇头道:“太远了感应不到,必不在东海州,但雷符既然无碍,墨儿当无性命之忧。”

王之涣尚未说明,老人已经猜到是王应墨出事了。

但具体情况还是不知,于是问道:“怎么回事?”

王之涣一阵沉默之后将事情娓娓道来,包括袁稷动身前往南阳州,李董书亲自到神都州寻人。

“我走一趟西域?”

老人开口道。

王之涣拱手一礼:“幸苦。”

随后转头冲着雷海,狞笑道:“这是留人宗的哪个魔头?给我耍耍?”

这一瞬间那个向来温文尔雅的王家家主,王应墨面前那个从来无比淡定,天塌不惊的父亲好似换了个人。

而雷海中不复嚣张的男子似乎是认出了来人,强忍着雷海的压力再度出声,恐惧道:“杀了我,快杀了我,雷老贼,不,雷老前辈我什么都说,求你杀了我。。。。”

不知是何等恐惧能让人一心求死。

老人挥了挥手,雷海压缩,瞬间将此人化作飞灰。

王之涣气质在一变又成了那个王家家主青衣枪仙。

“这家伙即便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兴许也知道点什么,留人宗那个老东西跟你的大道之争你多一知道一点就多一分胜算。”

老人站起身,捋了捋绣有云纹的金边紫衣,笑道:“歪门邪道,宵小之辈,算什么大道之争,只不过不杀他我心结难了,自然多了一道关隘罢了。”

王之涣默然,这位纵横五州多年忘年交瞧不上那所谓的歪门邪道,他却不会小觑,毕竟相较于他们这些老家伙,王之涣也还是太过年轻。

“有我雷符在墨儿不会又是,只不过他不了解雷符,恐怕吓的不轻,大不了我从西域开始,遍寻五州,不用多久,你也莫要太胆心。”

王之涣苦笑道:“我不急也得装出急来啊,袁稷已经挨了一剑,董书要砍我恐怕也就时间问题了。要不老爷子你帮我劝劝她?她向来敬仰你。”嘴里说着不急装急,但老人何尝不知道,这个恨不得把儿子捧在手心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急?

老人连连摆手道:“还是别了,砍你就算了别到时候连我也记上一笔账,将来看破大道连我一起砍,我这就动身前往西域,要挨剑你自己挨。”

话音刚落,身影已是消失不见。

王之涣长长叹了口气,随后将发簪摘下,丢到先前雷海肆虐处,那发簪好似一柄小枪,枪尖极细,枪刃与枪身连接处似有一只紧闭的眼睛,枪身朴实无华,可随着王之涣将其抛出,那眼睛似乎微微睁开,一道青气从中溢出流转枪身,小枪逐渐灵动起来,似乎有生命一般在寻找什么,不多时,尽然凭空拘出一道魂魄来,随后瞬间折回围绕着王之涣欢快转圈,似是在邀功,王之涣随手将“发簪”插回发间单手拎起那道魂魄,笑眯眯道:

“来,都说说你知道什么?”

那道魂魄原本英俊的脸扭曲到一起,眼里充斥着莫大的恐惧,似乎他不是令江湖散修以及相当一部分大家子弟都闻风丧胆的留人宗大魔头,而是一个刚刚坠入地狱的恶徒,站在他面前的却是偶尔兴起想要亲自练练手阎罗王。

王家这个庞然大物迅速运转起来,不只是东海州,其余四州王家明线暗线都受到命令。

寻找少主王应墨。

神都州,一个穿少女里挥舞着一根烧火棍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少女生的明眸皓齿,满头青丝用红绳扎出两个丸子愈发显得娇俏可人,一袭红裙在茫茫雪海中旋转散开好似一朵无比鲜艳的梅花。

少女挥着手里的烧火棍东打一下西撩一下,红润的小嘴念念有词道:“剑鞘啊剑鞘,你说主人什么时候才来接我们呀,她让我们在这里吃冰脉都好多年啦,怎么还不来接我们呀。”原来她手里的不是烧火棍,而是一柄剑鞘。

说到这里少女好似有些丧气,不再嬉闹,缓缓蹲到地上,一只手拎着剑鞘在地上乱画,一只手捧着小脸,嘟着嘴又道:“主人说她有孩子了,那我就有小主人了,可是我都没见过小主人,剑鞘啊剑鞘,主人是不是有小主人了就不要我了呀,哦,不要我们了呀?”

剑鞘只是剑鞘当然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于是少女生气的把剑鞘插到雪地里,然后扶正,往后退了一小步站起身指着剑鞘怒道:“你为什么不理我,呵,剑鞘!你是不是嫌我烦不想理我?我才不要跟你一们呢,你这个坏剑鞘,哼!”说完轻轻一跳恰好转身背对着剑鞘,猛的一下坐到雪地里双手抱膝,自顾自生闷气。

过了好一会,一道冷风吹过,笔直的立在雪地里的剑鞘微微倾斜,正巧朝着少女的背影,少女好似小兔子般跳将起来,回身道:“你道歉我也不原谅你,哼!”又是一声娇哼,随后抱胸立在剑鞘面前作望天状,不过灵动的大眼睛却是不是偷瞄一下剑鞘。

“呼。”又是一阵寒风掠过,剑鞘“啪”的一声倒在雪地里。

少女瞪大了眸子,娇声道:“哎呀!哎呀!你给我道歉就算了何必给我磕头呢?算啦算啦,主人说过,磕头乃是大礼,我认主人当主人都只是磕了三个头而已,看在你给我磕头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啦。”

少女重新将剑鞘拾起,又有些失落道:“可是,剑鞘啊剑鞘,主人不会真的不要我们了吧。”这话一说出口,眼里水汽弥漫竟是泫然欲泣。

“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呀,难不成是迷路了?要不要哥哥带你回家呀?”就在此刻一道略显轻佻又煞是好听的声音响起。

少女泪眼朦胧模糊见只看见前面有两道人影,摸了摸眼泪后才看清,原来是一个身穿白色流云浸墨袍的公子哥,腰悬美玉,手里握着一把折扇的男子,和一个相似装束但却未曾悬玉的老者双手附后。

老者面色和蔼,不免让人生出几分好感。

男子却是十分英俊,甚至带有些许正气,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好似刚才的轻佻言语不是他说出来的一般。

少女看清了男子长相,脸微微一红,随机想起刚刚的轻佻言语,有些生气,又察觉到自己还脸红了,便又多了了几分怒意,拎起剑鞘便指着那公子哥怒道:“你管谁叫小娘子,你又是谁的哥哥,在这里胡言乱语小心我用剑鞘戳死你。”随后做了个猛的一戳的动作,狐假虎威的样子又多了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