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业......”江老一脸激动地看着李安业,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师,您和您孙女,可以收拾一下,咱们明天早点离开,村长那边我已经将手续都给他了,他不会拦咱们的。”李安业用安抚的眼神看着江老。
“村长......”江老一听到这两个字,眼里就露出了忿恨的神情。
一旁的江清怡也是一样。
“老师,这次我过来,是隐瞒了身份的,我说我只是冶金局的一个司机,奉领导的命令过来接你们回城,不然的话,我怕咱们不会这么轻易就能离开......”
李安业给江老解释道,“老师,我知道您在村里受了委屈,但这会儿并不是算账的时候,得回了四九城之后再慢慢盘算。”
他看江老和江清怡两个人都是一副对村长恨之入骨的模样,怕两个人激动之下坏了事。
江老听了李安业的话之后,眼神清明了一些,“安业,你想得很周到。”
“这个村长,真不是什么好人啊!他磋磨我们这些外来人也就算了,就连插队的女知青他也不放过,村长家的那个儿媳妇,以前就是村里的女知青,被他儿子玷污了,城里也回不去了,只能窝在这个村里头,嫁给了他儿子......”
“他儿子娶上了媳妇儿,也不收心,三天两头带着人来骚扰我孙女,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江老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李安业立刻联想到了,江清怡开门时候手里拿着的镰刀,轻轻叹了一口气,“老师,您放心,我回去之后,会向上面报告这里的事情的。”
江老听了李安业的话,急促的呼吸这才平缓了一些,“安业,你一个人来的吗?”
李安业点了点头,“李副厂长收到电报之后,我就过来了,担心您病得厉害,所以没来得及叫人。”
“安业你可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暴露身份,否则的话,村长和村主任他们蛇鼠一窝,绝对不会放咱们离开的!”江老一脸担忧。
李安业的到来让他看到了生的希望,但只要没有踏出蒿村,那么就不算逃离了他们的魔爪......
“老师,我知道的。”李安业脸上的表情也十分严肃。
他在路上听大春说起蒿村这些事的时候,心里就起了这一层警惕,现在想来,临时隐瞒身份这个决定十分明智,否则的话,村长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给自己办了手续。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跟江老的关系的话,说不得还会铤而走险,那么到时候自己就危险了......
江清怡知道她和爷爷马上就能离开蒿村了,眼泪那是根本就止不住。
天知道她自从来了蒿村之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若不是英子姐送她的这把镰刀,恐怕她早就被村里的光棍给轮番玷污了。
白天要上工垦荒本来就特别辛苦,晚上回到了家,还不敢睡得太死,要时刻关注屋外的风吹草动......
这样日复一日,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她还是爷爷还在这里的,而那些女知青过的是什么日子,那就完全不用说了......
听说原来和英子姐一起住的一个女知青,被村主任用回城名额诱骗,怀上了村主任的孩子之后,村主任的老婆去知青宿舍大闹一通,将好多女知青的衣服都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