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已经开始第一次鸣笛了,证明马上就要发车了,此时还在站台上依依惜别的人,也不得不跟自己的家人分开,上了这一趟开往北方雪地的列车。
果然如李安业所料,很多人的铺盖行李根本就放不上行李架,此时行李架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了,没赶上趟的人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将铺盖抱在身上,就这样憋屈的坐在座位上面。
毕竟铺盖这东西可不能放在地上,这到了林场之后可是要盖在身上的,如果弄脏了弄湿了的话,那边可没有替换的铺盖了。
傻柱看着那些最后上车的,只能将铺盖盖在身上,一时之间心里也是对李安业的明智十分钦佩,而且这个时候行李架上面俨然是一只蚊子都塞不进去了,如果真把军大衣给塞上去了,等火车到了后半段的话,想拿下来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的行李架就跟积木一样,如果执意要拿的话,恐怕他们这一排的行李架上的行李会全部掉下来
轧钢厂的这列车厢里面,李安业的职位是最高的,因为一般混到了科长这个职位的人,年纪都大了,即使是有心想要给自己镀层金,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体行不行。
毕竟大冬天去东北的那边的林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凡是身体素质差一点,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所以这次去的大部分都是年轻干部,仗着自己体力好,也想为着自己前途挣一把,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是因为名额分配到自己头上了,不得不去的人。
“真好,爷们终于出来了!”傻柱坐在李安业跟崔大可中间,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一下子把李安业挤到窗户边上去了。
“安业,你说这小兴安岭长什么样子?”整个车厢里面,就只有傻柱一个人是兴致勃勃的。
仿佛这一趟出去不是去劳作的,而是去旅游的一样。
“这个时候过去,应该到处都是雾凇吧......”李安业也没扫傻柱的兴,接话道。
“雾凇是什么?”傻柱一脸好奇地看着李安业。
“就是树上结的冰花......咱四九城也有,不过只有最冷时候的河边才有。”李安业笑着跟傻柱说道,“那边气温比咱们这边低多了,听说开水泼在外面就能马上结成冰......”
“那爷们得去好好长长见识!”傻柱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看来对这次去东北的林场是十分期待的。
这也难怪,傻柱自小在四九城长大,唯一出过的一次远门还是跟着自家妹妹去外地找他们的亲生父亲,结果吃了个闭门羹,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灰不溜秋地回来了。
除了这一次去过外地之外,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四九城了,毕竟在这个年代去一趟外地可十分不容易,都是需要有正当的理由,街道办才会给你开介绍信的。
而傻柱的职业是个厨子,自然也没有厨子到处去出差的道理,所以傻柱觉得这次出远门十分稀奇,心里面也是特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