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事情处理完,大家都散了吧!”
梁鸿明叫住村支书:“叔,我还有一件事请你们帮忙。”
“鸿明,还有啥事啊?”
“刚好大家伙儿都在,想请你们做个见证,我想分出来单过!”
按照村里一贯的规矩,年轻人结婚以后基本上就分出来单过了,像梁家这样,孙辈都已经结婚了,还没有分家的家庭,也是少有。
梁鸿明都四十了,还得看爹妈的脸色过日子,农闲时挣来的钱,王翠芬也是盯的紧紧的,不允许私藏一分。
大家都明白,这是王翠芬舍不得老二一家辛苦,把老大一家当牲口使呢。
梁鸿明干农活是一把好手,像头老黄牛一样,从早干到晚,都不会叫苦叫累。
赵丽华做家务麻溜,家里家外一把抓,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天不亮起来煮猪食,喂鸡,做早饭,洗一大家人的衣裳,田地里的活也少不了她,挑大粪的桶都是用男人的大号桶。
梁歆甜早早辍学在家,也是从早到晚没闲着,就连梁哲文都得帮着家里打猪草。
这一家子任劳任怨的苦力,王翠芬会把他们分出去才怪。
这不,听到梁鸿明的话,王翠芬抄起地上的烧火棍,随手就是一棍子甩在他身上。
“你个丧良心的东西,我还没死呢!当初就该把你掐死,扔到山里喂野狼。”
婴儿手臂粗的烧火棍就这样落在梁鸿明身上,他发出一声闷哼,生生受了这一棍。
赵丽华心疼的扑上去:“他爸,你没事吧?”
梁哲文也咬牙恨恨的看着他奶。
梁歆甜坐在板车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心里酸酸的疼。
老支书反应过来,一手夺过她的烧火棍扔在地上。
“王翠芬,你干啥呢?鸿明都是四十岁的人了,你咋还这样打他?
孩子结婚以后分出去过,本就是应当的,你看村里谁像你家,绑着老大给老二当牛做马,你也不嫌丢人!
梁齐山,你是不是个男人,出来说句话,鸿明到底是不是你的种?你们两口子到底为啥这么磋磨他?”
老支书也是看不下去了,谁家四十多岁的汉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当妈的随意打骂。
梁齐山和王翠芬真太不是东西了。
梁齐山被老支书点名,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我们哪有磋磨他?这不是好好的吗?哪个当爹妈的不打骂子女的。”
老支书被他气到脑袋发懵。
“你们夫妻俩,真是不可理喻,上不孝父母,下虐待孩子,鸿明这么好的孩子,你们不配当他的爹妈。”
可怜了鸿明,歹竹出好笋,这个孩子从小性子就好,却被这两个心狠的人当牲口用。
这话一出,大家都疯狂的议论起来。
其实这个八卦在村里老一辈人那里,并不陌生,今天被老支书直接当众说了出来。
梁齐山也是两兄弟,头上有个哥哥,当年他哥在外当兵,把家里的老父母托付给弟弟梁齐山,每个月都会寄钱给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