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顾及章助理的面子,边沐自己有心多接触一些疑难杂症,借以不断提高自己的实际临床医术,同时还能给自己添加一单实际出诊记录,将来填写相关报表的时候不至于措手不及。
另外,边沐还存了点小私心。
姓吴的那个纨绔子弟对自己来说始终是一枚“不定时炸弹”,边沐再小心,那也保不齐哪天就炸了。
关月林当年不是怀疑自己是被两个醉酒男蓄意撞伤的吗?边沐担心自己有可能遭到类似的报复,大老远跑一趟,他想取取经,尽可能将潜在凶险提前化解掉。
然而,三人聊来聊去,话锋却意外地转到秘方上去了。
眼见着忽然触及关月林当年的伤心事,怕他难过,边沐连忙将话题转换到秘方悬疑一事。
“那秘方到底有何神奇之处?怎么开口就要了个天价?!原方你见过吗?”边沐笑着问道。
“从始至终,我一直都没见着原方,不过,那位曹姓村医依方配制的灵药我确实亲眼目睹过它的奇效,确实不简单!”关月林十分肯定地回应道。
“是吗?快说说当时具体啥情景。”章助理对此事颇感好奇,连忙催促道。
“曹甸集西面有一片山林,山高林密,自古以来盛产一种‘羊角藤’,当时,我记的好象是有一回,骆总跟聂易雄一起吃饭,聂易雄无意间提及他给人配药,但凡用到‘羊角藤’,就是咱们平时说的那种‘生藤’,他只用曹甸集西山产的那种,骆总就想了解一下那里所产的‘羊角藤’到底有何特异之处,万一真含有特殊成份,他打算跟村委会签个包销合同,于是,就派我上那一片考察一下,顺便全面调研一番,万一曹甸集果真不同凡响,他打算跟那边的村委会谈谈,如果可行,公司准备跟那边签个长期合同。”一边回忆,关月林将曹甸集的大致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又有点口渴,略微停顿了一下,关月林让章助理把茶水给他续上。
边沐在旁边观察了有一阵子了,在他看来,关月林时不时感觉口干舌燥也是一种病症表现。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一年多前吧,帮着骆总整理旧文件,里面夹杂了一份关于曹甸集村的项目计划书,项目组好象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来突然就撤组了,该项目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事不会跟你有关吧?”章助理随口问了问。
“当然啦!那个项目本来就是我起头,后来不是出车祸了嘛!项目负责人随后就换人了,没过多久,项目突然就被裁撤了,直到现在,我才慢慢想明白到底咋回事了,算了,过去的事了,再提也没什么意思了,刚才说哪儿了?对!曹姓村医的神药……那天,我带着两位同事上山采集‘羊角藤’样本,途中亲眼瞧见一个大爷为了一头小牛犊从半山腰摔了下来,当时真挺吓人的,老头吐了不少血,外伤加内伤,有进气没出气的,我们三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头安置到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后来,路过的村民喊来曹姓村医,就见老曹不慌不忙地从身上取出一个小葫芦,有手机三分之二大小,我见他打开葫芦盖儿往手心里倒了些药末,轻轻涂抹在出事那老头的鼻子下边,没过多一会儿,老头就醒了,我离得挺近,就瞧着出事大爷眼睛里一下子就来神了。”
“是吗?有点‘速效救心丸’的意思?”边沐随口来了一句。
“对,对!不过……我感觉比救心丸见效快,还好操作,有点儿象老年间的鼻烟。”关月林笑着回应道。
“后来呢?”章助理追问道。
“紧接着,老曹又往手心里倒了点药粉,让那个大爷象吃炒面一样含服了一些,不到十分钟,那个大爷各种失血症状基本全都消失了,神奇吧!”关月林接着讲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