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抓了抓乱掉的头发,无奈道:“我们是每个月都得挟持一个交通工具吗?上个月是货船,这个月是飞艇,再下个月是什么,浮空战舰?”
“我们没有挟持那艘货船,是纯粹的金钱交易,只不过使用不温和的言语建议船长开快点而已。”楚风翎纠正道。
控制室传来夏至的咆哮声,飞艇斜着起飞,摇摇摆摆向着日出的方向驶去。
正当陈浩和花挤在舱门上的圆窗户前看着越来越远的行空港时,夏至急匆匆从控制室出来,喊道:“银毛,你过来开飞艇!飞行员低血糖晕了!”
千一脸不信,龇着牙:“这个也算‘不温和的言语建议’吗?”
楚风翎耸耸肩:“肢体语言嘛。”
听到“肢体语言”的陈浩没忍住笑了起来,花突然扯着他的胳膊疯狂摇晃,惊声道:“你快看!”
陈浩顺着她的指引朝窗外看去,只见行空港上的那一堆冰渣竟像软体动物一样蠕动起来,搅作一团,重新塑出形体。
与方才的老者不同,冰渣变成了一只雪狼,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乘坐的飞艇,随后仰发出长啸。
“那是傀儡,本就是任凭咒丧神操控的死物,就是原地变成猫砂盆也不奇怪。”西门让解释道。
千皱起眉头,:“咒丧神不是程冰的奶奶吗?是不是因为夏至扒他家房子,程冰气不过,找奶奶告状了?”
花辞疑惑地转过头:“程冰是谁?”
“一个长挺壮的太监,”陈浩随口道,“夏至前晚上去找了他麻烦,我们几个刚好在场。”
花更疑惑了,陈浩自动忽略她询问的目光,冲西门问道:“咒丧神和幽谷战神比哪个厉害?”
“那自然是幽谷战神了,‘战神’这个名号可不是谁都能有,但咒丧神……”
西门停顿了一下,面露犹疑之色。
“我不好,咒丧神深居浅出,关于她的记载大多围绕她古怪的性格和过往的风流韵事,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手段。”
“那完蛋了。”花辞,“如果咒丧神想取我们性命,我们甚至不知道要怎么防御。”
这可就不妙了。
他们到飞艇的活动厅坐下来,开始根据各种资料推论咒丧神的信息。
四人围着桌子推论了一下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咒丧神应是一个擅用禁术性格古怪脚踏八条船的老太太。
简单来,就是什么也没推论出来。
好在他们四人都不是偏执的人,推论不出来就干脆打起了麻将。临帝国、月落帝国和神都三个地方的麻将规则略有不同,他们玩得很混乱,但还是快活地玩了下去。
他们欢乐的“胡”、“碰”气得控制室里的夏至直跳脚,她多次在监测航线的空暇里从控制室探出个头,凶巴巴地指挥他们干活。
每当这时,四人便会群体性耳聋,用搓麻将的声音盖过夏至的声音,无能狂怒的夏至只能在地上扭曲阴暗地翻滚、大叫,直到因为航线偏移被楚风翎拖回控制室。
打到第六场时,飞艇陡然颠簸了一下,窗外光大亮,温度节节攀升,转瞬间就从冬变成了盛夏。
花辞望着散落的麻将,遗憾地:“我本来可以胡的。”
千麻利地脱着棉衣:“我觉得我也快糊掉了,他们不会把飞艇开到太阳里了吧?”
陈浩笑着推了他一把,道:“你还糊,你可是进焚烧炉滚了一圈啥事也没有的人。”
舱门滑开,刺目的金色阳光不由分怼进来,让人睁不开眼。
陈浩觉得自己也开始糊了。
一个人影逆光站在门口,平缓地:“此处乃晷城,不接待外来者,请你们立即离……”
“等一下!”夏至从控制室里探出来,朝那人挥了挥手,“我们是一起的!”
那人却是平静地注视了夏至一会,继续道:“请你们立即离开,不要逼我动武。”
夏至:“?”
她立即从控制室冲出,一脚踢在对方头上:“什么玩意儿也敢这么跟我话!一会就把你骨灰压成麻将!”
西门看着踢人踢得像是在跳踢踏舞的夏至,叹了口气,低声道:“夏氏一族的内部斗争很复杂,好在他们大多不擅长掩饰情绪,不喜欢玩阴眨进入晷城后切记察言观色、谨言慎校”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