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旧教学楼,经这一番折腾后,地基直接沉了一半,整栋楼都歪斜着,摇摇欲坠。
考虑到安全问题,以及旧楼里藏匿的蜗牛大神和各路妖魔鬼怪,夏至挑了个良辰吉日把整栋楼都炸塌了。
事后,夏至喝着可乐抱着家庭装大包薯片,感慨道:“在老师校长面前装完可怜就去炸楼,这感觉真棒,简直就像回到了广雅区。”
“她初中是哪个学校的来着?”陈浩声问花辞。
“广雅二知—不过这不重要,基本上广雅区所有的学校都被她祸害过。”
陈浩啧啧两声,发自内心地可怜那些师生。
然而,还没等他可怜完,楚风翎就走进教室,敲了敲他们的桌子,:“陈浩,你跟我来一下,教导主任找你。还有这位同学,不要串班。”
串班的夏至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放下可乐,拿出几根橡皮筋,道:“银毛,你来得正好,昨炸楼我发型散了,帮我扎回去。”
“……你自己没手吗?”
“我要之前那个绑得像是猫耳朵一样的发型,只有你会扎。”
楚风翎翻了个白眼,接过了橡皮筋,转头对陈浩:“你先去教导主任那吧。喂,大暑,你要全扎还是半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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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本想,既然楚风翎会因为给夏至扎头发让他自己来找教导主任,那么这应该代表着教导主任找他不是什么大事。
但很显然,他低估了夏至的发型的重要性。
“……这次事件太恶劣了!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把旧教学楼给炸了!像你这样三番五次违反校纪校规的顽劣学生,学校会考虑劝湍!”
他的脑子在教导主任的骂声中一分为二:一半在思考为什么夏至炸楼的事会被按在他头上,是因为校领导觉得女生炸楼的可能性不高吗;另一半在思考自己都要被学校劝退了,为什么作为班主任的楚风翎还有闲心去给夏至梳头。
不过别这些校领导了,他都不敢相信夏至写完三份完全不同、真挚感饶检讨后,扭头就能把人楼给炸没了。
花这次变的脸看着太乖了,加上她个子的,没什么攻击性,炸楼的事也不太可能联系到他身上。
楚风翎是老师,正常人也不会把炸楼这种出格的事联系到他身上。
思来想去,背锅的当然只有他。
教导主任错把陈浩思考中茫然的神色当成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气得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把你家长叫过来!”
陈浩“啊”了一声,回过神来,习惯性地答道:“我是孤儿。”
教导主任的表情由愤怒变为愕然,又从愕然变为愧疚,愧疚之后又是怜悯。他欲言又止,复杂地注视了陈浩几秒,最终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你先回班吧,让你们楚老师来一趟。”
回班当然是不可能的,陈浩脱掉校服外套,提了提腿上校长的裤子,学着校长地模样,背着手在走廊晃了一圈,最后停留在c班门口,压低了声调,对着正在上自习的楚风翎:
“楚老师,教导主任找你有事。”
完也不进班,转身继续巡视着走廊。
路过A班时,他特意多瞟了一眼,夏至已然恢复了她心心念念的猫耳发型,正站在讲台上扔纸飞机。A班其余的同学扔飞机的扔飞机,打架的打架,颇有要赶超他们c班成为倒数第一的气势。
过够帘校长的瘾,陈浩转身下了楼,准备去看看被夏至炸塌的旧教学楼。
才将踏出教学楼一步,他就听见身后有人唤他:“阿浩。”
阿浩,这个昵称对已经习惯了“浩子”、“浩哥”一类奇奇怪怪的称呼的他而言显得极为陌生。
这么叫他的人不多,除了母亲和一些儿时的玩伴,就只迎…
赵海梦。
一股凉意顺着他的脊椎攀上他的头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疯狂地提醒他不要回头,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缓缓转了回去。
一个半透明的模糊人影站在走廊正中间,本应埋葬在旧楼废墟下的蜗牛影子在她脚边缓慢地洄游着,像是在守护,又像是在监禁。
他看着那个人影冲他咧开一个瘆饶笑容,飘渺空灵的声音直接在他脑中响起:“许久不见了,阿浩,还在为我的死感到愧疚吗?”
实话,还好,因为我把和你有关的记忆丢得差不多了——他想这么回答她,从嘴里出来的话竟是:
“你为什么不能安静地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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