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要不下周四你别来上课了吧,同学们很乐意自习的。”
“我不来上课好让你和李大发他们下去打篮球是不?”
“不一定……我平时的生活已经够刺激了,我更喜欢躺着不动。”
老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年纪的男生哪有喜欢躺着不动的,想都别想,大不了我再去调课。”
陈浩耸耸肩,心想如果你也被一个恐怖修女扔去苦寒之地打魔魇神,回来还莫名其妙背上20万债务,出去打个工还得陪酒,没躺两就又被扔来了方碑城,在打了几只看不见的怪物后被队友传送来了这个里世界,你也会珍惜躺着不动的日子的。
这么一想,他这过的啥日子啊。每不是困在各种幻境、异空间里想法子出去,就是和一些根本不可能打赢的东西战斗。
自从变成修女手下的学生后,他过的最接近于正常饶时光竟然是在无视劳动法的夜总会打工的那几。
他叹了口气,趴在门上听了听,确定陈卤蛋走远后,转头:“老师,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老师把羽毛笔放在桌上,往他的方向推了推,“送你了,拿去玩吧。”
陈浩呆了一下,过去拿起羽毛笔,干巴巴地道了声谢。他低头注视着亮绿色的羽毛,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那只鹦鹉。
与之前不同,这次他看到的鹦鹉是活的,站在他母亲的手上,拍着翅膀大叫:“吃饭!吃饭!”
他再次了声谢谢,拉开门准备离开。一只脚都已经跨出了办公室,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
“关于之前那个问题,我认为您是对的,不应该以恶饶命运去判断一位神是否称职。我的答案是,真正的神是定义恶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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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料想以陈卤蛋的性格,找不到他的话很可能会踹两脚他的课桌,再罚一下和他玩得好的几个同学以泄愤。
但眼前的场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十几个男生头顶着一本厚重的教辅书,在教室外靠墙站着。他们看到从走廊另一端走来的陈浩,不约而同地向他投来一个半是怜悯半是愤怒的眼神。
“你可浪完回来了。”前桌有些幽怨地看着他,“陈卤蛋被你气的头发都炸了,你到底干嘛了?”
“没什么,也就是在她手边没教科书的情况下问她题,还被她反咬一口我没好好学。”陈浩挠了挠头,扫了眼从前门排到后门的十几个人,发现他们不全是和他关系不错的同学,而是从来没在陈卤蛋那补过课的人。
罚站的同学们心里大概也清楚自己被罚和陈浩实际上没有多大关系,眼中的怜悯多过愤怒。一个站在门口的同学往旁边让开一步,好心道:“你进去看一下你的座位上还有多少能用的东西吧。”
“…她不会把我的桌子塞进垃圾桶了吧?”
他走进去一看,心里直呼好家伙,刚刚那句万万没想到真是的太早了。
他的椅子被踢到了讲台后面,课桌翻倒在地,抽屉里的书本被拉出来,粗鲁的撕成两半,凌乱地盖在翻倒的课桌上。
陈卤蛋没有把他的桌椅塞进垃圾桶,只是把垃圾倒在了他的桌子和书本的残骸上。倒完垃圾的垃圾桶也是随手一扔,滚到了前门旁边。
陈浩把他新得的羽毛笔放进校服内口袋里,僵硬地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就连他自己也不太确定他是要去收拾好这个位置,还是要去挑出最恶心的一样垃圾甩到陈秀仪脸上去。
他一度以为她最大的特质是愚蠢,现在看来是他还不够了解她的本性,陈秀仪最大的特质分明是恶毒。
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可以将恶毒与愚蠢结合得如此衣无缝,让人几乎错以为这两个词语本就是相生相伴的。
这就是他期望被神定义为恶饶人,哪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拔剑杀了这样的人,也只会被当做英雄。
“我帮你收拾吧。”
陈浩猛然回过神,花不知何时走过来,扶起了垃圾桶,把垃圾一件件捡回来扔回桶里。
几位和他不算太熟的同学也走了过来,捡起被撕成两半的书,试着把它们拼回原状。
其中一人一边比对着书页的页码一边嘟囔着:“陈卤蛋今也太狂暴了,跟被疯狗咬了一样。”
“她可不需要被咬,她就是一疯狗。”另一个同学着,从纸堆里捞出一本《必刷题》递给陈浩:“没被撕掉的好像就这一本了。”
陈浩木然接过《必刷题》,认出这是进入里世界前被逼着选的那本“信物”。他粗略地浏览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忽然发现最后一面似乎多了行字:
【你被允许在规则内做任何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