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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克兰领攻防战(三)(1 / 2)

6月27日早晨。

卡伦城内城,帕克罗城区靠主街的一栋独立别墅外面,夏德伊莱堡的仪仗队和城堡卫兵穿戴着崭新的卡伦领制式铠甲,犹如雕像一般的守卫在别墅大门外。

在别墅二楼主卧内,漆得通红的房门打开着,两名侍女站在房门两边,房间内,巨大的窗户早已打开,清晨冷风吹动间带起了洁白的窗帘,也带动了窗前一名贵族小姐的满头红发。

她就是费罗拉,前帝国皇长女,

她正在沐浴早晨温和的阳光,脸上带着一副恬静舒适的美意。

但很快,她这份舒适的美意便消失不见,因为,别墅外的仪仗队提醒着她今天是什么日子。

“呼”

费罗拉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一双如宝石般的紫色双眼闪耀着灵动的光晕,她撇过头,目光从仪仗队和卫兵的身上移开,落到窗户外看了不下百遍、千遍的院子里,那里,有鲜丽的花簇,

接着,她又抬起头,看向院子的高墙之外,那里,是方砖砌成的高塔般建筑群,此时此刻,这些建筑在日出阳光照耀下闪耀着别样的光辉。

更远处,民众欢呼声以从一大早就没有停歇过。

他们在为这座城市的主人欢呼。

但费罗拉知道,那些人的欢呼更多的是因为免费的美食和酒水。

“哎!”费罗拉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叹息着,她抬头远眺,眺望更远处的地带,在高耸的城墙外、连绵的大草原之外,是一座高耸的山峰:埃斯博山脉。

费罗拉听她的已故侍卫长伊莱爵士说过,在埃斯博山脉后面,就是苏克大平原西南地区,想到苏克大平原,她就忍不住低语道:“那片土地…”

那片土地!

用伊莱爵士的话说就是:那里本是您的领地,殿下。

伊莱爵士总是称呼劳博特皇帝和他的那些追随者为‘叛军’,在费罗拉小的时候,他总是讲述着劳博特叛变的过程。

但费罗拉对此毫无兴趣,她对伊莱爵士描述的生活从不向往,因为她觉得那那样生活的自己简直就像是舞台上面的小丑一般,一生都在活给别人注视下。

费罗拉最喜欢的日子是在伊美镇的时候,那个时候,在夏天,她可以赤着脚与邻近的孩童嬉戏打闹,在冬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雪地里打滚。

但那样的日子在伊莱爵士病重,并把她交由切斯特公爵后发生了改变。

在费罗拉十岁的时候,病重的伊莱爵士彻底回归女神的怀抱,而那个时候正是她离开帝都的第三年,伊莱爵士死亡的那一天费罗拉哭得很厉害,但很可惜的是,那一天的记忆在那之后她就忘记了!

甚至于,伊莱爵士样子在她的脑海里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费罗拉能够感觉到伊莱爵士存在过的唯一参考就是,她只要一想到‘伊莱’这个名字,就会不由自主的悲伤,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双宽大而富有安全感的手掌。

从那之后,费罗拉便搬到夏德伊莱堡,城堡里的生活让她感觉枯燥而无味,她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囚禁的宠物一般。

“费罗拉小姐,您应该试一试这条裙子,真的好漂亮,而且很柔软。”

这时,房门左边的侍女鼓起勇气说出一句话,她在说话的时候刻意举起一件紫色的长裙,并慢慢靠近费罗拉。

费罗拉转过头,眼中的迷茫和无奈在她转头的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恬静的笑意,她轻走几步,接过长裙摸了摸,衣料柔软得出乎她的预想。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柔软的面料,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就是传言中用死亡沼泽恶鬼蜘蛛的丝织成的衣服,

她知道,这是弗雷迪德利送给她的,为的,不过是前不久的一句承诺。

想到这里,费罗拉心中涌现出一丝温暖,

但更多的则是无奈,

因为,她对布雷迪德利完全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话剧中演绎的情愫,

但她并没有拒绝这份爱情。

“费罗拉小姐,我想您沐浴后穿上这件裙子一定非常漂亮。”刚开始说话的侍女再次说话。

费罗拉知道,这是对方是在提醒她现在应该沐浴更衣,毕竟,离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

“那还等什么,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穿上它。”费罗拉大方的笑着。

侍女得到应允后立刻轻轻拍了拍手,很快,七八名女佣从厨房内提来热水倒入早已准备好的浴缸,然后洒些花瓣和香油。

接着,侍女用一块粗布巾包裹住费罗拉的头发后搀扶她入浴。

洗浴水温度刚好,如果在平时,费罗拉的心情一定会非常愉悦,但此刻,她却兴趣乏乏,因为她不喜欢这个时间沐浴。

半个小时后,

当水温开始降低到让费罗拉感觉到不适的时候洗浴才算完成。

两名年轻的侍女互相看了一眼后娴熟的把费罗拉扶出浴缸,并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白巾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身体,

接着便是梳理长发,同时,女孩般的侍女拿出一盒高原香油,轻轻的在费罗拉脖颈、腋下、**、腰间轻轻涂抹着。

费罗拉在整个过程中就如同雕像一般,任由她们摆弄。

一个小时后,

迎接费罗拉的马车准时出现的别墅的大门口。

不多时,别墅的大门打开,费罗拉被两名侍女的搀扶着走出别墅。

早已等候的仪仗队和护卫士兵见状立刻单膝跪倒,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公爵夫人。”

公爵夫人,多么美妙的单词,

它令两位侍女眼中流露出明显羡慕和嫉妒。

在这一刻,隐藏在费罗拉体内的达内迪夫家的血脉开始滚滚流动,瞬间,一股滚烫的热流在费罗拉身体内翻滚着…

但很快,这股骚动的血脉便被费罗拉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