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房间里空无一人,别说孟洁,连井重都无影无踪。
我不死心的在这间套房里到处乱找,可是毛都没找到一根。
我又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上下翻了翻,很奇怪,那不是孟洁的手机,也不像井重的手机,真是见了鬼了,如果里边的人不是井重或者里边没有人的话,阿豪刚才干嘛要阻挡我呢?
不对,不对,我又仔细找了找,终于发现了破绽,有一面墙壁是可以移动的,推开之后就直接到隔壁的房间了,看着隔壁房间的大门敞开着,我就知道人肯定是从这里逃走了。
我虽然气愤,但是还没失去理智,我匆忙的卸下了那手机里的电话卡,我要通过这张电话卡找到这个电话的主人。
就在这个时候酒店的保安涌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把我压在了地上,然后报了警。
二十分钟之后,我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
警察问我干嘛要砸人家酒店,我就说我跟那个阿豪有仇,过去寻仇的。
警察说我寻衅滋事要拘留七天,我心想这样更好,免得回家去跟孟洁吵架。
但是天不遂人愿,我前脚刚进来,后脚孟洁和云姐就慌慌张张的来了,这云姐也不知道是啥身份,反正是个警察看到她都给她陪着笑脸。
云姐傲气呼呼的给谁打了个电话,抓我的警察立即对我说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我说我不想回家,那警察气的差点打我。
我最终还是被云姐给带走了,我和孟洁坐在她的车后座,各自转向一边,谁也不说一句话。
云姐倒是个急脾气,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反正大多话都是在骂我。
一会说我是神经病,莫名其妙的怀疑孟洁,还跑去酒店抓奸,孟洁下午一直在跟她打麻将,哪里都没去。
一会又说我是个猪脑子,说孟洁这么漂亮的女人,出轨怎么会找井重那头死肥猪,问我是不是秀逗了。
一会又劝我两,夫妻之间吵吵闹闹那是常有的事情,信任彼此才是最重要的。
我给她骂的恨不得现在就从车上跳下去,孟洁又不是第一次出轨,那次是她亲口告诉我的,难道还会有假?
因为愧疚和对她的爱,我强迫自己忘了这件事,所以即便她跟李总有所传闻,我都拒绝自己去想这个问题,我不敢面对,所以只能开除自己的员工了事。
可是今天,我也不知道受了啥刺激,我不想忍了,我一定要找孟洁问个明白。
云姐把我和孟洁带进一个茶楼的包间里就出去了,说是让我们两自己谈一谈。
不过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我,孟洁是她的好姐妹,谈可以,要是动手的话,不会叫我好看的。
气氛有点沉闷,我抬起头看着孟洁的脸,她一脸的平静,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表情变化。
我在心中冷笑: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忍气吞声吗?等着看吧。
“你刚才干嘛去了,为什么没在店里?”我冷冷的问道。
“在和云姐打牌,有问题吗?”孟洁也同样冰冷的回敬我。
“真的在打牌?”
“神经病!”
“孟洁,你知道不知道,我都快被你逼疯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孟洁,请不要用我的爱来伤害我,我快承受不住了。”
“啥时候改行做哲学家了,用你的爱伤害你?呵呵,刘奉先,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现在还爱我吗?”
我抬起了头看着孟洁的眼睛,她的眼睛里一片冰冷,但是绝不慌乱。
反倒是我,心里慌乱无比,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着孟洁还是就是不想和她离婚,毕竟上次在那个蓝月俱乐部的聚会上,看着那个貌似孟洁的女人被人凌虐,我居然有了特殊的感觉。
当我得知她和李总的事情的时候,我也没有特别愤怒,有的只是悲哀,甚至用李总给店里带来了二十万的消费来说服自己对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只会对一件事发狂,就是孟洁和井重的事,换句话说,如果今天的事不是与井重有关的话,我未必会有勇气去酒店大闹一场。
我是想找孟洁谈一谈,但是是想用一种温和的方式去谈,而不是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局面。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在李文文面前说过,我这辈子的老婆只有一个,那就是孟洁。
但是那到底是出于爱还是心底的那股执念,我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当孟洁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迟疑了,那个爱字没能及时说出口。
孟洁摇了摇头,说道:“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洁,我..”我想解释,却被孟洁打断了。
“刘奉先,什么都不必解释,也不用担心我会和你离婚,我说过了,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我又一次被孟洁打败了,明明我知道今天在酒店和井重鬼混的女人肯定就是她,但是她拉了云姐给她作证,又用一个简单的问题叫我愧疚心软,除了闭上嘴,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嘛。
“既然我们是夫妻,我尊重你做丈夫的权利,我再给你解释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第一,我今天绝对没有和井重鬼混,第二,我也从来没和李总鬼混过,我上次告诉你的话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我的事,麻烦你以后少管,虽然是你的妻子,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个人隐私。”
孟洁的冷静叫我抓狂,她为什么这么冷静,被丈夫误会的女人不是应该委屈的大哭,或者歇斯底里的发怒吗,她为什么这么冷静!
“好了,事情说清楚了,我要继续去打牌了。”孟洁说着,转身提起包就想走。
“不准走!”我大吼一声,一把抓住了孟洁的手腕。
我发狂了,被孟洁的冷静刺激的发狂了。
我的力气很大,直接把孟洁拉的跌坐在了沙发上。
“放手,你弄疼我了。”孟洁大叫道,一边用手里的包打着我的胳膊。
我却死也不会放手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孟洁手腕处的那道伤疤,冷声问道:“这是什么?”
在孟洁洁白的手腕处有一条暗红色的伤疤,应该是用刀片什么的划出来的,蜿蜒着像是一条丑陋的蚯蚓。
我的心被刺痛了,我从麻木中清醒了过来,我怎么会如此愚蠢,如果我不爱孟洁的话,我的心怎么会这么痛?
但是我现在告诉她,我爱她,还来得及吗?
“那是伤疤,你看不出来吗?”孟洁淡然的问道。
“怎么会这样,是谁弄的?”我气急败坏的问道。
“当然是我自己了。”孟洁依旧淡然。
“为什么?”
“因为疼痛能提醒我,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