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是精灵历
安南从卧室来到大厅二楼时,伊瑞兰泽正在鉴赏墙壁上的巨幅油画。
这名精灵不复昨天的邋遢。她披着月白色的长袍,暗青色的长发用一截绿色枝条枝杈蓬松缠绕。
消失的还有昨天的狂热。虽然没像其他精灵那样头发编织成细辫,挂着闪闪发光的物件。但这种随意让她像是一位知性的精灵学者。
以及这位精灵导师扩充了安南的见识:精灵也会有黑眼圈。
伊瑞兰泽和黛菈不太一样。虽然黑眼圈破坏了部分气质,但她的美丽让人欣赏,而黛菈的美丽是让人想要触碰。
安南没有任何艺术细菌,沿着台阶走来客厅,“您去过王都吗?”
“维罗·布莱尼特画这幅画时我和肯妮公主就在旁边。”
好吧,这就是长生种。就像术士手札里写到:人类波澜壮阔、曲折坎坷的一生在它们看来就像在早晨奶声奶气的顽皮孩童跑出去,傍晚回来时已经是名拄着拐杖的蹒跚老人。
这种难以抵抗时光流逝的痛苦的确让人消极。安南还好,他还年轻甚至年幼。而且术士手札上写着,大部分术士只要不去找刺激,比如想骑一头抗逆的母龙,安稳地活到老死,寿命也算半个长生种。
“男孩,准备好了吗?”
“只是去剧院的话。”
“当然不会。我们从剧院出来后可以先去精灵庭,据说庭母树曾是世界树的一片叶子,我们可以在世界树的枝条的见证下举行婚礼,不是也没关系,我还可以带你回月精灵的驻地,精灵长老可以代替世界树见证我们的爱情。我会让炼金术师朋友准备些药剂,然后持续三个月的亲密,那样应该能让你获得精灵的部分血脉……”
安南的微笑随着伊瑞兰泽的喋喋不休变得僵硬。
她说的准备是什么……?
“黛菈……”
安南低声呼救,但黛菈没有想和同族接触的想法,没有出现。
“我们还不够熟悉……”安南眨了眨眼。
那副可爱模样让伊瑞兰泽按捺不住将安南抱在怀里揉搓的欲望,神情和口吻逐渐变得急促:“没关系。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熟悉,三个月的时间会让你——”
“我没法陪伱去那些地方……”安南只能直接告诉伊瑞兰泽,“我周围不太安全,那些袭击者随时可能出现。”
“袭击者?”
“看来我们的精灵导师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你说了‘我们’对吗?……”伊瑞兰泽眼眸几乎融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安南很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该死的求知欲占了上风:“人类和精灵可以生下孩子?”
“只要得到精灵树的赐福……别担心亲爱的,我会让月精灵族群接纳你的。”
不再忧心钱财,不必担心寿命,一名法师塔导师和一个精灵族群做后盾,听起来还不错……
“谢谢……不,我是说,精灵的寿命还很漫长对吗?你不必急于一时,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安南只想先应付过去精灵导师的热情。
“你愿意和我订婚?我……”伊瑞兰泽失语地捂住嘴唇,眼眸涌现泪,“我也爱你……”
安南迷茫地望向站在旁边的女仆长和艾比:“我说了我爱你吗?”
“说了。”艾比回答。
“什么时候。”
“现在。”
确认没说什么引起误会的话,安南委婉的说:“我现在有比结婚呃……爱情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