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锦楠失踪后,皇上勃然大怒,但是在得知锦楠是被燕墨烨带走的之后,皇上却觉得心中蓦然一松。
皇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燕星阑的信任,使得他对燕墨烨也格外的信任。
一场厮杀之后,皇上留下一部分清理原地的痕迹,命令剩下的人立刻回宫。
回宫后,皇上第一时间就派出了一批批人出宫寻找锦楠的下落。
今日的危险,皇上亲身经历更知其凶险,他一定不能让锦楠有事。
之后,皇上便命令此次随行的皇宫侍卫统领立刻记录此次护驾牺牲的皇宫侍卫名单,酌情对其家属进行抚慰,并提供抚恤的物质,不可有怠。
再之后,皇上才开始审问今日活捉到的为数不多的黑衣人。
这些人的其中一个,正是由玉锦念带回来的那个黑衣人。
从这些黑衣人口中,皇上并未问到多少消息,对这个结果,皇上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这些人敢让人来对他和锦楠下杀手,派来的必然是手下极为死忠的死士,这些死士都是不会轻易出卖自己的主人的。
“父皇,孩儿今日抓到了几个刺客,这些刺客罪大恶极,父皇一定不能放过他们。”这个时候,七皇子主动带上了几个抓获的黑衣人,神色愤然地献到了皇上面前。
对于七皇子的举动,皇上有些意外,不过对于他的好意自然完全接受。
经过一番审问,皇上很容易就从七皇子带来的这几个黑衣人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这几个黑衣人,各个一口咬定,是皇后派他们来暗杀锦楠的,皇后抓住了他们的家人,用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们,使得他们不得不从命。
这几个黑衣人不断向皇上求饶,口口声声说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做出这种糊涂的行为,实在是迫不得已的。
这样的情形,看在皇上眼中,自然知晓这几个黑衣人都是受人指使的。
不过皇上并没有点明这点,似乎是相信了这几个黑衣人的话一般,命人将皇后宫里的人抓来问话。
这么一质问,皇上果然问出了些什么来,皇后宫中的一个宫女,将皇后此次密谋杀害锦楠的过程,详细地吐露给了皇上。
除了这个宫女外,还有一个服侍了皇后多年的太监,同样指证了皇后的恶行。
不同的是,这个太监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皇后这么多年做的恶事全部都告诉了皇上。
无论是这个宫女,还是这个太监,手中都有一些能证明皇后做过这些事的证据。
听完这个宫女和太监的话,皇上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知道有人将皇后身边的人收买了故意送到他面前来。
明知如此,皇上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心里还是挺感谢这个人的,他正愁要如何对皇后下手呢,这个宫女和太监的出现就给了他足够的理由。
终于那个人对付皇后的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待到他收拾了皇后之后再来细查。
在皇宫侍卫带着皇上的御赐金牌来搜凤祥宫的时候,皇后直接呆住了。
皇后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样做,她今天是做了一些事情,可是该死的人都死了,她没有一点证据落在皇上手上,皇上为何会突然向她发难?
然而,见御赐金牌如见皇上本人,皇后只能在不敢置信中,眼睁睁地看着她宫中的人被一个个带走。
不过在这些人被带走的时候,皇后都给过他们眼神警告了,告诉他们不要在皇上面前乱说话,否则他们知道他们的下场会是如何的。
几瞬时间,原本宫女太监来来往往的凤祥宫,顿时只剩下了皇后一人,偌大的宫殿显得空荡荡的,皇后被一众皇宫侍卫暂时监禁在了凤祥宫中。
即便如此,皇后的神情中仍然没有一丝惧意,就算皇上猜测到今日刺杀锦楠的事情和他有关又如何,皇上不会得到半点证据,因为多疑的她从来不会将这些计划告诉这些宫人。
皇上即便心中有怒气,也只能找这些宫人问问话罢了,是不能奈何她的。
这些宫人,确实如皇后所想,手中没有皇后的证据。
可是这些宫人本身没有,不代表不会有人将这些证据交到他们手上。
这个人,正是大公主。
不过,这些宫人不知道将这些证据交到他们手上的人是大公主,自始至终,他们接触的人都不是大公主本人或者大公主的人。
大公主当然是故意的,她是要将皇后推下去,可是却没笨到将自己扯进去。
得到这个宫女和太监手中的证据时,皇上的心中是震撼的,原来在他的眼皮底下,不知不觉中皇后竟是做了这么多的恶事。
这些,还不过只是那些恶事中的九牛一毛罢了。
当天,皇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一道圣旨,将皇后打入了冷宫,幽禁了起来。
其主要罪名就是狠毒善妒、残害皇嗣。
直到被丢到冷宫的一刻,皇后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皇上,这些事情我没有做过,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皇上……”本来皇后一脸无辜地向皇上求饶,可是待到皇上将一件件证据都丢到她面前的时候,皇后却顿时哑住了。
这些证据,不是她的亲笔信,就是她的独有物品,她根本否认不了。
皇后想不通的是,这些证据的所在位置只有她知道,有些是在冯家的,到底是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将这些证据搜集到一处,交到了皇上的手中。
皇后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她能想到的只有她最亲最近的人,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掌控这些证据。
这个人可能是冯武达,可能是二皇子,可能是二公主,可能是大公主……
可是这几个人中,皇后觉得谁都不是,他可们是她最亲最近的人呀,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是不可能害她的。
但是,不是他们的话,又会是谁呢?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冷宫中,皇后如同发疯了一般,在破旧冰冷的宫殿中大喊大叫着,满目的愤怒如同一只癫狂的母兽一般。